第1777章 残酷

逆天邪神 火星引力 2725 字 1个月前

远古神族,四大创世神之下,公认以龙神居首。

继承着稀薄的龙神血脉,龙神一族能成为当世最强种族,可谓理所当然。

但龙神二字,当年是独属太古苍龙的神名。云澈身承来自太古苍龙的重恩,这些所谓的“龙神”,对他而言根本是对太古苍龙的亵渎。

而如果当世真的存在龙神,真正配得起这个称号的,不是这些“龙神”,也不是龙皇,不会是龙神界的任何人……而是他云澈!

因为他所身承的,是来自太古苍龙的原始血脉,原始灵魂,原始龙髓。

当云澈带着外释的龙威走近灰烬龙神时,带给灰烬龙神的,是从未有过,同时压覆于血脉和灵魂的压制感。

就在这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刻,他忽然明白当年龙皇身在东神域时,为什么要当众收一个寿元尚不及半甲子,修为刚至神灵境的人族男子为义子。

那件事在龙神界引起的震动,要比东神域剧烈百倍,但龙皇从未向任何人解释过原因,包括九龙神。

“你方才的比喻用的很不错。”云澈淡淡而语,似在赞赏:“本魔主是屠夫,东神域是一头习惯了安逸的睡猪。那么……”

他脚步靠近,声音幽缓:“你猜,你们龙神界,在本魔主这个屠夫眼中,又是什么呢?”

灰烬龙神龙眸颤动,几乎是用尽全力意志,才缓缓发出艰涩的声音:“你……最好……马上……放开……本……尊……”

哪怕此时此境,哪怕到死,他都不会放下身承了一生的骄傲。

南溟神帝在这时缓步向前,和颜悦色道:“北域魔主,你麾下之人的风姿,我们已是有目共睹,惊叹万分。事至如今,魔主不如先暂且放开……”

“南溟神帝,”云澈直接发声,却没有转身看向南溟神帝,漠然道:“这条贱龙在本魔主面前骄横无礼,出言不逊,相信你们同样有目共睹。你们南神域的规矩,本魔主不懂,但依照北神域,依照本魔主的规矩,这是不容赦的死罪。”

“换言之,这是本魔主的私事,与你们任何人都并无干系。相信,你们也并不想被牵连进来。”

南域众帝无人发生。

三阎祖,两梵祖,五个几乎凭空而现的可怕老怪物。那边还有千叶影儿和古烛,云澈更是一个比那些老怪物都要可怕,都要恶毒的怪胎,虽然这是南神域的地界,但事不关己,谁敢牵连进来?谁想牵连进来!?

更何况,北神域和西神域撕起来,这对本惴惴不安的南神域简直万利而无一害……云澈表现的越是可怕,越是如此。

南溟神帝微笑道:“魔主的私事,本王当然不该干涉,只是此处毕竟是我南溟地界,灰烬龙神是本王亲邀的贵客,我南溟又与龙神界世代交好,若是坐视不理,也着实太过薄情。”

“所以,便以本王薄面,为灰烬龙神向魔主求个情。”

虽是求情,但南溟神帝的语气很淡,既无明显的威胁,亦无明显的诚恳。

求情?他灰烬龙神这一生,何曾要他人为自己求情?

“本尊……岂用……你来求情!”他切齿咬牙,目绽血纹:“云澈……你敢……杀我!?”

“情你已求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本魔主不接受你的求情。”云澈依旧没有转身:“如此,足够了吗?”

“当然。”南溟神帝笑了一笑,后退了一步,再不言语。

紫微神帝身影前移,站到南溟神帝之侧:“南溟,难道真的就这么……”

南溟神帝却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言语,双目直直的看着云澈,那异样的目光,似乎对云澈接下来的作为很感兴趣。

“看起来,直到现在,你都不认为本魔主敢杀你?”云澈斜视着灰烬龙神,言语很淡,似乎连讽刺都已不屑。

灰烬龙神瞳孔扩张欲裂,但依旧释着足以让万灵惊悸的威凌:“嘿……嘿嘿……”

他竟然再笑,虽然笑得极为痛苦勉强,但却带着深深的轻蔑:“这就是……北域魔主……嘿嘿……多么大的一个笑话。如此天真愚蠢……凭你……也配犯我龙神……”

“凭你……也妄想为尊神界……”

“为尊神界?”云澈淡淡笑了起来,他微微仰头,看着上空,似说与灰烬龙神,又似在自言自语:“我若想为尊神界,当年,只需留住劫天魔帝,如此,这大千世界,诸星万灵,谁敢不听我号令!纵魔神归世,天地万厄,唯我可永世安平,想要苟安,就算你们龙神界,也只能跪求我的庇护。”

这番话,说的众人心神骤凝。

尤其是当年经历过魔帝归世的众神帝,心中无一言可反驳。

灰烬龙神剧颤的瞳光也短暂凝滞。

“本魔主若想为尊,这世上,哪还有什么龙皇之名!”云澈声音冷下:“本魔主要杀谁,只因他该死,懂么?”

灰烬龙神艰涩出声:“好啊。那你动手啊!杀了本尊,你们……必将承受我龙神界的盛怒!到时,就算你可以逃,北神域那群跟随你的卑贱魔人……要全部给本尊陪葬!”

“呵呵,”云澈露出一个颇为诡异的笑容,幽幽说道:“本魔主将他们带出北神域,可不是为了赐他们新生,而是让他们成为血染这个肮脏世界的工具!”

“死,便是他们在本魔主手中最大的意义。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在他们死尽的那一刻,你们龙神界又会凋零成什么样子呢。”

空气忽然凝固。

无形的寒意像是无数个恶魔的爪牙,深深的刺动着每一个人的心魂。

立于当世最高层面,每一个人都有着无比深厚的阅历和心机,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着大量的鲜血与罪恶。

但,耳边传来的,却是他们这一生听过的最阴暗,最丧心病狂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