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你答应我,才把这根绳子还给你,不答应,老子就把它甩了。魏壮大望着双手提紧裤子边沿满脸无奈的吴来吼道。
壮大,你搞么事?你不在自己的路段铲土到他这里来干嘛?那看守民警又转来了,冲着他训斥。
魏壮大理屈,但不服气,瞪那看守民警一眼,把手里的绳子甩在地上,并用铁锨戳一下,又朝吴来抛下一句话,等会儿找你算账。
那看守民警走过来望着吴来训道,你在这里磨蹭干嘛?完不了任务要加班的。吴来一手摁着裤子,正弯腰捡起那根几乎被戳断但还没有完全断掉的满是灰土的绳子说,我没有裤带了,用这绳子做裤带。
那看守民警感到惊讶,问他咋用这么脏的绳子做裤带,吴来不说话,为了不让穿在腰上未拴裤带的裤子垮下去,便蹲下身子,松开提裤扣的手拍打着这绳子上的灰尘,然后把那绳子快要戳断的部位打一个绳结,使之牢固,再起身往裤扣上拴。
那看守民警又盯着他问,你怎么用绳子当裤带?你的皮带呢?吴来本来心里对欺负他的魏壮大有气,便将魏壮大在监号里用剪刀剪断他的皮带以及无理取闹的牢头狱霸行为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并说,政府(监号里的犯人一般都习惯称看守民警为政府),求你,能不能够把我调到另外一个监号住宿,我不能住在他一起,要么把魏壮大调到另外一个监号也行,反正在他一起住宿,不能安生。
那看守民警听了义愤填膺,也没有回答吴来,却把正在挥锨铲土劳作的魏壮大叫到吴来这儿来,吼道,是你把吴来的皮带剪断了吧?
魏壮大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那看守民警认为他默认了,继继吼道,你还他的皮带。
魏壮大抬起头低声讲,他的皮带已经剪断,怎么还?那看守民警不客气地讲,把你裤上的皮带解下来给他。
我不要。吴来说着,已经把那根打了结的绳子当裤带系在裤腰上了。
你把绳子解下来给他,让他也尝一尝拴绳子当裤带的滋味。那看守民警用命令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