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并不陌生这误解,且听:有人见我持剑随诗行,便说我如那为情着信的西哈诺;又有人听信我生活荒唐,便说我似那浪荡放纵的唐璜;骑驴的风车骑士、伊福堡的囚徒……名号挂了一身,实际一个也不符!我这鼻子大小正好,情书名字亲写,傲然寄予栖鸟;比起唐璜,我只需一面镜子,便比他受更多诱惑;比堂吉诃德更荒唐,比爱德蒙更技巧……虽我热爱他们,可不愿在名上加上个小!”
这些过于膨胀的话几乎让白无一惊呆了,他文学素养有限,但光从那些不是名词的语言中,便能感受到她这是吹了一个多大的牛,他本该是不喜欢这种过于张扬的性情的,甚至于惯于嘲笑这种人的不自量力……但是……
哈。
狂啊,可真是张狂,狂得像个蠢货,狂得没有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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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许的确是这样,白无一一瞬便后悔起把这人跟历史上一切人物完全相贴了……还有什么比她自己的名字更适合形容这个傲慢到没有边际的诗人呢?还有什么更能称呼那一双青蓝色闪烁光芒的眼睛?
“因此,只有一个名号足以形容面前这人,她浪荡山川,傲若星火……莱丽斯·卢米埃,一个名字,一个唯一,莱丽斯·卢米埃,一个父母赠予的名字,比其他一切相似都更好。”
诗人眨眨眼,鞠了一躬,以一个过于自傲而显出谦逊的仪态作为演讲的收尾,等再抬起头,她便从口中吐出一些泡泡,看着那透明之物朝夜空飞去。
“……这不是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个拉丝草吗?”
“对哦,我还想着能不能把它多实验一段时间然后乘着泡泡上天呢,可惜,这草最大的泡泡也就那样啦。”
她拥有一双最善欣赏一切的眼睛,而由着她自己是自己最常相处者,于是她最欣赏的便是自己。
“你……算了,你这样拉踩别的作家的作品小心被打……”
“我的作品现在还达不到他们那样高度,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若是我当真只能欣赏我一个人的诗歌,那该是多么凄惨的一个悲剧呀。”
莱丽斯把手杖收回来,理了理自己帽子,接着探出一点身,笑嘻嘻地说:
“不同可是件糟糕又好的事,有时,它制造隔阂,推动不必要的矛盾,但完全一样的东西却又会导致单一和竞争……以及对我来说最糟糕的,刺激的匮乏,也是因此,我才周游世界,而此刻,一片片全新的世界又诱惑般敞开衣襟引我前行……”
“呀咩咯,世不要说得好像被你造访的地方像是跟你不可描述了一样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