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
“嗯哼,我这身,”
莱丽斯抖了抖衣服,站起来,将那身厚重却不显臃肿、反而显出些优雅内敛的黑色风衣撑展开来,拎着剑摆了个炫耀般姿势:
“不错吧?是模仿一本小说里面一个叫做蕾西·赛尔斯的侦探穿的。”
“没听说过。”
“只是一本小众侦探小说罢了,本来找到这小本,我是想要据为私藏的,可等我看完这书,它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哎,那人颇为像我,当真令我相恋。”
人是会用相恋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吗?而且,还确实是以如此遗憾口吻说出。
放其他人嘴里,白无一只会觉得这是个玩笑,可放莱丽斯嘴里,白无一却似乎当真想象出了此人宣称和镜子中的自己结婚的奇妙场景。
这人又这样,这难道就是真正的文化隔阂吗……高卢人都是这个画风吗?白无一姑且把这种极度的自恋倾向看做一种风俗,勉强接纳着舒缓自己的尴尬:
“你该不会是每天说着是被自己美醒的那种人吧……话说,这副说话腔调也像演戏似的,难道也是借着什么人的吗?我好像听说有个大鼻子情圣也是这样的家伙……”
“西哈诺。”
莱丽斯接过他话头,于是白无一点点头,算是肯定了这个回复,他看的书不算是非常多的那一类,和这种诗人实在比不得。
不过诗人虽然接过他话,却是用手指点着自己下巴,以挑剔神情不赞同地缓慢摇头。
“自然,我与他性情有几分相似,但若说我是借着他腔调样子,您却未免误会了惺惺相惜一词……”
她挪动着脚步,一点点走到白无一面前,手中的手杖一圈圈优雅转定着,到最后正走到他面前时便“咚”一声落下,接着,莱丽斯似乎借着地上星光,被点亮了一缕好主意般双眼瞪大了一些,勾起一丝愉快笑意。
她先是把双手重叠在手杖上,身体板正,随即忽然又抬手,摆出演讲者姿态把手杖忽一下抬高,双手放肆地平举摊开。
一连串世界上最大的自大狂也会闻之愧色的离奇诗篇从她口中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