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忙不迭点头,“是呢,她还说是个未出世的婴孩,看那姑娘的神情,可伤心了呢……”

未出世的婴孩?

这几个字,让江以墨听的心弦隐隐发疼发闷,沈念容为何要买婴儿的寒衣,还是未出世的,她究竟要祭奠谁?

莫非……

他脑海忽然记起,三年前,酒醉那夜,他和沈念容……

不……不可能的。

就那么一次,怎么可能?

更何况沈念容从未说过她有孕之事,应是不可能的……

可是,张婶上次骂他时说过,他和沈念容之间隔着赤裸裸的人命,那神情分明是煞有其事。

而沈念容似乎还是岔开了话题,在蓄意隐瞒他什么…

想到这些蛛丝马迹,他头疼欲裂,一波又一波的窒息感紧紧压迫着他神经。

他脑海开始混乱不清,撕裂一般的各种可怕念头让他根本无法理智……

见他站在原地,俊容上的神情一瞬变得阴云密布,整个人像是须臾间被人抽掉了灵魂,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大婶惊然之余,忙走近扶住他,急切关心道,“公子…您怎么了?您没事吧?您的寒衣还要不要了?”

江以墨涣散目光落在那堆花花绿绿的衣裳上,只觉自己目光被深深刺痛。

他竭力压下心头的胡思乱想,推开大婶,就拿起已经装袋的寒衣,丢下一锭碎银后,就大步消失了。

看着他快步远走的背影,大婶还忧心的呼唤他,“公子……用不了这么多银子的…公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