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墨走在寒风萧瑟的路上,脑海中一遍遍搜寻,过往沈念容有过孩子的迹象,但最终只余一片空白。

但赤裸裸的现实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已经明了真相。

他的心宛如冬日冰雪,一览无遗的寒彻已让他彻骨冰凉,他无甚勇气在继续深思下去。

等摒弃心中云雨,回到廨宇后,他直接将东西扔在了桌子上,随即坐在梨花木椅上,身姿长久的冷默如钟。

见他好端端出去一趟,回来后神情就变得阴霾遍布,叶七连忙走过去看他提来的那些东西。

当看到一堆花花绿绿的寒衣,还有香箔、冥币时,他不由瞠目道。

“世子,您买这些祭祀用品作甚?您这是要祭奠谁啊?”

江以墨此刻充耳不想闻任何人的话,因为他也不知他买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本是想着明日和沈念容一起共同祭奠一下岳父,可是那些婴孩冰冷冷的寒衣,已足够让他神经崩溃了…

空气死寂良久,他幽深眸色碎裂开点点罅隙,沉声询问叶七,“玄二走了几日了?”

叶七小心翼翼答,“约摸半月了,想是也该回来了。”

一晃已经半月了,看来玄二定是查出了什么,才会耽搁这般久。

江以墨内心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还需要一个完整的过程,来确定他曾经到底做错过什么,而他也需要时间接受。

他总算也明白了沈念容为何再也不肯原谅他了……

见江以墨风寒还未好全,回来又成了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叶七心内也是极不好受。

而且他让他偷偷看沈念容给王刍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他已经如数誊抄了。

里面是沈念容对南羽的诀别信,想必江以墨看了,心情定会变得愉悦。

他这样想着,刚要掏出信件拿给他时,便听江以墨沉冷的嗓音响起。

“准备纸笔,我要给海大人修书一封。”

叶七不解其意,但还是赶忙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