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立刻开始用药,经过两个时辰漫长的救治,孟欢的一条命算是堪堪救了回来。

但她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再次安置好她,沈念容便出了屋子。

江以墨见她满目疲累,额间都是细密的薄汗,面色也是憔悴煞白,手指似是都累的打颤。

他略一沉思,走近她,拿出一方锦帕递向她,“辛苦你了,擦擦。”

沈念容低头瞥了眼那方白色绣帕,其边角还绣着小雪花,她眸色微不可察变得冷淡,拒绝道。

“不用了,我无碍。”

说罢,径直走向一旁,拿起孟酒递给她的茶杯,微微仰头喝起了水。

江以墨看着自己送出去的绣帕被拒绝,心里不可控的生出了几分不舒服。

她当真要与自己这般生分?

沈念容喝完水,就回眸面色无波的看向江以墨,“江大人,我怀疑孟欢的滑胎药根本就不是她自己喝的,而是被人强行灌的,还有我刚才查看到,她在被凶手灌下堕胎药后,似是还被凶手强行逼迫行过房事,这也是刺激她加速血崩的一个重要原因。”

话题回归正文,江以墨很快压下心底异样,收回思绪道,“你猜测的很有道理。”

从刚才孟欢大吼大叫的言论来看,很明显她是在指责一个男人,这个人还很可能就是让孟欢有了身孕,却又强行给孟欢灌下堕胎药,还强暴她的罪魁祸首。

斟酌间,江以墨绯疑的目光很快转向孟酒,严肃道,“孩子的生父是谁,你当真不知吗?”

见状,沈念容也在一旁提醒孟酒,“孟姑娘你想清楚了,你要维护的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导致你妹妹滑胎、血崩,甚至险些死亡的罪魁祸首,你如果想要为你妹妹报仇,就请你如实把知道的跟我们细说。”

孟酒脸色满是惶恐,但还是紧咬着唇否认,“多谢大人和沈姑娘今日救了家妹性命,但我们青楼女子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男子呢?我妹妹她往日隔三差五的都会接客,那些恩客们办完事后就一拍屁股走人了,我真的不清楚到底是谁让她有了身孕的,而且,我妹妹自己是非常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的,她嘴里总嚷嚷着要打胎,是我担心她身子弱,才没让她胡来,可她还是背着我偷偷喝了那药,这胎一定是她自己打的.....”

沈念容觉得孟酒的话漏洞百出。

据她判断,孟欢怀孕最起码一月有余,而孟酒是一早就知道她妹妹有孕的,还想让她生下孩子,那怎么可能又让她最近几日在接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