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是认识几个字的,但是方才那认罪书都是两名捕快避重就轻念给她听的,她其实根本不知写的什么。
她摇头,如实道,“民妇不知。”
江以墨将那份认罪书交给叶七,吩咐,“保存好。”
随即转头看向吴庸,“我看吴大人对审案流程不甚熟悉,连签认罪书,须得让犯人过目,再落笔定案,这个过程都做不到,这案件想必你审不了的。”
吴庸听此一下慌了。
仰着头,一脸惊惧的询问江以墨,“世子此话何意?这次是下官疏忽了,我一定会让仵作重新查验郇老头的尸体,认认真真审理案情的,还请您给下官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江以墨面冷如玉,“定你的罪不在本世子职责范围内,之后这件案子会有人与你交涉,张氏我就先带走了。”
说罢,给叶七递去一个眼色,旋即转身迈着长腿朝府衙外走去。
众百姓一看江以墨通身气派,不是个好惹的,几句话就把狗仗人势,为虎作伥的狗县令吓得屁滚尿流,几乎乌纱帽不保。
大家畏怕之余又对他肃然起敬,纷纷给他让路,弯腰竖着大拇指夸他。
沈念容看到江以墨再次宛如天神般降临,解救她和她的亲人于水火,一瞬间她凝固的血液又似重新沸腾了起来。
她忙迈着步子,朝被叶七搀扶着浑身是伤的张婶走去。
没走两步,她只觉眼前一阵发黑,紧接着大脑传来轰隆隆的耳鸣声,她直接朝地上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