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水淹长沙

“哈?”

刘宾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往窗边看了眼。

只见暴雨滂沱,天地仿佛要崩溃一般。

乌云密布,犹如一张黑色的巨幕铺展在天空,遮蔽了整个天际。

狂风怒吼,席卷着雨水,将树木摇摆得不停颤抖。

树叶随风飞舞,像是在哀嚎。

恰好一阵阵隆隆巨响,雷电交加。

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每一声雷鸣,都如同天地的悲鸣,令人不寒而栗。

窗外的景象变幻莫测,雷电交织,将整个天空照亮,然后又陷入一片漆黑。

如此循环不已,仿佛天地正在经历一场洪荒浩劫。

刘宾:.

这个天气已经有点离谱了。

现在秋冬之际啊!

这个时节,一直连绵暴雨就已经很过分了,你还来这种几十年不曾一见的大暴雨?

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刘宾,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

“不,这样的雨势,不会持续太久,如果”

刘宾虽是这么想着,但心中已经有些动摇。

他固然已经竭尽人力,算无所漏。

但这天气

他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穿了你的意图,破解了你的计谋,并设计进行反制。

可神通.也难敌天数啊!

汉军大营。

三军将士都很有默契的抬头看天。

胜仗常有,败仗也常有。

风云变幻到这种程度,可不常有。

李景绩在外头狠淋了一阵,浑身湿漉漉,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然后说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陛下,这是”

刘恪正在给侯君延做心理辅导,见李景绩心有疑惑,随口道:

“风云变幻,常常是因为气候和环境的特殊交汇,形成了特殊的天象。”

“水受到阳光照射后,就变成水蒸气,被蒸发到天上,水汽在高空遇到冷空气,凝聚成小水滴。”

“云层高度迅速上升,导致大量降水,也别太惊讶,这是正常现象。”

一众听着的人,只觉得云里雾里。

这种匪夷所思的暴雨,还能是正常现象?

与其相信这种侮辱人智商的话,还不如相信皇帝的诈死,没骗着汉军,也没骗着东胡人,专门骗着了老天爷。

你想啊,天子天子,天的老子,老子驾崩,老天爷是不是得哭?

一哭,这大雨不就来了?!

见没人信,刘恪也不纠结,反正他开挂的,也不信:

“正所谓天人感应,吉凶无常。”

“这天地变幻莫测,天时如此,或许是天命所归。”

“如果朕所料不错,这雨势还会持续很长一阵子,长沙郡必然会受到洪灾,整个荆南,也会受到影响。”

“传朕军令,三军将士注意洪水,时刻警惕。”

李景绩则是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倒是慢了半拍,呢喃着:

“水蒸气降水云层”

而后才眨了眨眼睛,缓过神来道:

“是,末将这就下去准备。”

刘恪望着李景绩离去的背影,嘟囔一声:“这家伙”

看着像是又要进化的样子。

如果有一天,真能把【百战百败】的负面特性给消了,前途当真不可限量,只怕仅在韩起、岳少谦之下。

说道韩起

“也不知道韩起在交州怎么样了,如果说在长沙郡的是刘宾,那么石周曷部放在交州的,应该不是什么难缠的对手。”

“以韩起的能耐,不应该这么久还没有消息。”

“算了,先把荆南搞定。”

刘恪继续面向侯君延,给他上妆的同时,不断教导道:

“这演戏呢,就是解放天性。”

“什么叫解放天性?”

“就是胆大,不要脸。”

他给侯君延把用驴尾巴扎成的长须贴好。

侯君延的底子还是很好的,面如赤枣,这是天生的,不服不行。

“绿帽子戴好。”

刘恪在侯君延脑袋上拍了拍,往后两步,看了个全景。

“不错,很不错。”

“最后就是这刀了。”

【伶人天子】自带化妆能力,加上他几个演技天命,带来的演技心得。

几天的时间,就将侯君延调教的有模有样。

侯君延看着带柄的长刀,一脸为难:

“陛下,这刀着实不适合战场厮杀。”

“真要使长兵器,远不如枪、矛”

刘恪只是摇摇头:

“要你用你就用,又不是要你拿来砍人。”

“就你这形象一出,东胡人被吓得倒戈来降四下逃窜,哪还有你砍人的份儿?”

侯君延只是板着个脸,想哭不能,想笑不得。

这扮相倒是像了。

可东胡人能信吗?

死了大几百年的人,突然复生了?

那还不如干脆说这场暴雨,是皇帝引来的更靠谱一些。

完全没用嘛!

最多就看个乐呵!

这也算是致敬先祖?

很快,就已经过去了七天。

七天里,暴雨就没怎么停过。

沿岸江水水位,一日高过一日。

完全没有任何下降的趋势。

东胡人纵然是傻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刘宾早就第一时间作出了应对,但着实有点.没啥大用。

直接跑路?

不可能丢了长沙郡,长沙郡一丢,荆南就丢了。

而且这暴雨天,跑路去郊外,危险更大。

准备船只?

完全不够用。

坚壁清野将城外的一切,都赶进了城中,什么骡马牛羊,没有漏的。

唯独船只。

船只你踏马只能放在江水上啊!

民间根本没那个转运船只的能耐!

东胡官军说是帮忙转移,也不会多看船只一眼。

毕竟是守城,守城完全用不上船,没必要多花那个力气。

也就导致了,即便刘宾想要亡羊补牢,再去搜寻船只,也搜不到多少。

因为侯君延和李景绩,在确定水攻之计后的第一件事,不是修筑堤坝,而是搜罗船只、木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