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瑾惊堂木一拍,“肃静!濮氏,关于你濮家与高志诚勾结,你可有话辩解?”
“大人,濮氏不过一介商户,如何能一手遮天?若是大人有疑濮家与高大人之间的往来,尽可以派人调查。至于,庄二的这腿和眼睛……妾身也是毫不知情。”
“除此之外,妾身还有事回禀。”濮琼枝回答道。
“庄二在月前拐了一个孩子,送到了一家牙行,碰巧被妾身撞破。妾身可传认证来,指证他的所为。”
“这是另一桩案件了。”狄瑾问。
“若是如你所说,庄二为何没有被抓起来,当时可有保留文书卷宗?”
濮琼枝坦言,“大人,这样的事情,濮氏一向是不举官的。”
“哦?为何不举官?任由这样的人猖獗,岂非酿就更多祸事?”狄瑾眉头紧锁,不赞成这样的作法。
“莫不是濮氏名下的牙行中人,多是非法典卖?”
濮琼枝这才回道,“回大人,并非是濮氏要借此牟利,实在也是事出有因。”
“此乃是濮氏一些不成文的规矩,由濮氏出钱典当这些被拐的群体,并且可以帮助他们回家。”
“你们会这样好心?”钱家的老妇人一听,立马警惕道。
濮琼枝摇头,“这其中也有前提。他们或是他们的家人需要替濮氏做一些工,来抵扣这些银钱。”
“我就说,你们濮家哪里会这么好心?原来是靠这个赚黑心钱!骗人替你们做活儿!”钱家老妇挖苦道。
濮琼枝看了她一眼,随后向狄瑾禀报道,“回大人,若是濮氏举报,这些人便会心生警惕。”
“时间久了,他们便会将这些拐来的人送去不见天日的地方,甚至更坏的,或许便生死难料……每年,临安有太多这样的事情发生。”
“或许这并不合大梁律法,但濮氏每年靠着这样的方式,差不多可以救至少三十之数。”
“以上这些陈述都有凭证,劳烦大人容一些时间,妾身都可以让人整理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