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对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他突然告老还乡,却令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接替他。府里的大小事务都需要有人来打理,那段时间,我一直担心会因此而出现混乱呢。”吴元雄皱起眉头,坦然说道,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表现出当时的焦虑。
“你不是后面请到了两位师兄帮忙了吗?有你两位师兄镇场,想必吴府该是十分安宁。毕竟同门中人,也会更加用心些。”徐赛春一脸淡然地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们两兄弟这么出色,无论管理才能亦或武功修为都十分了得。乾通拜入吴松鹤门下后,吴柏凫亦不时指点一二,故而他武功突飞猛进。”吴元雄得意洋洋地说道,说着还挑了挑眉,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情。
徐赛春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那很好啊!乾通武功长进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他边说边轻轻拍了拍吴元雄的肩膀,以示鼓励。
“唉,我现在担心的是他武功进步了,到处给我闯祸呢。罢了,一说到这畜生,我就又头疼了!算了,不说了。对了,今日渡口那两个人年轻人是何许人也?我看那男的刀法像是列刀门的招式,而那女的剑法则像是极剑门的路数。”吴元雄好奇地问道。说着他还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显然是被那个“畜生”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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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刀门,极剑门?在我的印象中,虽然江湖中一直有关于这两个门派的传说,但是实际上,他们都极其低调。除了在每十年一次的武林青年大会上露下脸外,其余大部分时间,他们都不参与江湖纷争的。明年就是武林青年大会了,莫非他们是出来游历的?”徐赛春结合自己的江湖经验,慢慢说道。
停顿片刻后,徐赛春继续说道:“那男的,我不清楚是何人,该是那女的朋友吧。只是极剑门长期不与烈刀门往来的,这有点说不过去啊。那女的,好像跟我是坐同一艘船从洪元城过来的。不过一路无话,亦不相识。”他边说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你分析得很细致啊,确实有些奇怪。苏陵城好多年没有遇到这类江湖奇士了。要说奇士,我觉得最奇的当属今天跟乾通较量的那个高人。话说他那掌法着实厉害,连我辽原派的暴雪惊雷都能如此化解,实在是匪夷所思啊。真没想到苏陵城竟然还有如此高人。我看着那人与你挺熟的,不知你可知道他的底细?”吴元雄一脸钦佩地说道,说着他还情不自禁地竖起了大拇指,并看向徐赛春。
“哈哈,那人确实堪称高人,我与他倒是比较熟悉。此人名叫列青佳,好饮酒,又行侠仗义,故而人称酒癫侠客。说起来,我与他也算是老朋友了,将近七年交情了吧。”徐赛春洒然一笑,随即将他与列青佳的事徐徐道来。
“哦?酒癫侠客?有意思!看来你们交情不浅嘛!快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吴元雄面露钦佩之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想当年,东海贼寇作乱,我奉命征讨,不幸中伏逃亡,被贼寇追至深山之中。我本以为山穷水尽,即将殒命了。不曾料想,竟让我遇上了上山砍柴的列青佳。只见他随手抽出一根粗树枝,就朝贼寇冲去,不过片刻的激战,便将贼首擒住。其余贼寇看得目瞪口呆,惊慌失措之下,纷纷逃窜。”徐赛春讲起往事,眉飞色舞,显然对这段经历记忆犹新。
“啧啧啧,真是好身手啊!如此说来,他还算你的救命恩人呢!”吴元雄连连感叹,不吝赞赏地说道,“对了,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在他的帮助下,成功脱险,安全返回了安会城。”徐赛春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动情地回忆道,“然后,我重整旗鼓,准备再次征讨贼寇。在这个过程中,多亏了众多江湖人士的鼎力相助,我们最终一举歼灭了贼寇,平定了叛乱。在平乱的过程中,列青佳和他夫人都出了不少力。”
“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有如此渊源!改日有空,还望你能带上我,一同前去拜会拜会那位高人。”吴元雄听得入神,不由对那位号称酒癫侠客的高人愈发感兴趣了,他急切地说道。
“将军,你是有所不知啊!此人生性豁达,嗜酒如命,而且酒量惊人。我每次去他那里,他非得逼着我和他对饮到醉趴为止,他才肯让我离开的。您要是想去,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啊。”徐赛春一想到与列青佳对饮到吐的场面就心有余悸,他的脸上露出了苦笑,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哈哈,果真是一奇人也!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愈发感兴趣了。与他一会,我是去定了!”吴元雄十分期待与列青佳一会,他豪爽地笑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两人二骑在繁华的街市中渐行渐远,不时有路过的行人,向他们行礼,并热烈欢迎徐副将归来。徐赛春转头看了一眼吴元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