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大婶回到列青佳三人身边,有条不紊地说道:“既然列兄弟盛情邀请,又是受徐兄弟所托,我们也不好拒绝。那我们就先到你家中歇息吧。不过,为了不让我丈夫过于担心我俩安危,我们母女二人打算午后便返回家中。至于徐恩公那边,我们想改日再上门重谢。”
列青佳听完此话,沉默了一会,方才说道:“嗯,是我料想不周,这样也行。那你们就先到我家中去吧,午后我再护送你们母女俩回家,免得徐老兄说我处事不周。”
陈大婶面带微笑,轻声说道:“那就有劳列兄弟了啊。”陈佩芳亦对列青佳表示了感谢,她福了一福,低头说道:“有劳列大叔了。”
“哈哈,不必客气!徐老兄交代的事,我自当全力以赴。文姑娘和赵公子如何打算?”列青佳爽朗一笑,扭头对着文似锦和赵兴成问道。
“我一同送她们到列大叔那里吧!路上有个照应。等她们安置妥当了,我再回城找个客栈住下。”文似锦柔声说道,她转头看向赵兴成,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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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成点点头,笑着说道:“我就住在城里的客栈。既然文姑娘要护送她们,那我也一起去。等她们安置妥当了,我可以帮文姑娘找客栈。”
“可以!文姑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有赵公子相伴自然是好。如若不嫌弃,也可以到我家住上几天,与我夫人作伴。”列青佳点点头,看着文似锦和赵兴成说道。
“唉,这怎么好意思啊!”文似锦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她羞涩地低下了头,绞着手指。
列青佳直言无碍,并说到他家后再细说。话一说完,他转身迈开大步,领着一行人朝他家的方向走去。
且说徐赛春与吴元雄一同归城,两骑绝尘,一路狂奔。入了苏陵城,他们才放慢了速度。二人骑着马,悠然缓行,边走边聊。
“徐副将,三年未见啦。本来想着派乾通出城迎接你的。一则以示敬意,二则为他安排点事,让他从中历练历练。真没想到,这畜生实在是不像样,居然闹出了这么大一场风波,真是丢尽我的脸面啊。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吴元雄满脸愧疚,他看着徐赛春,语气诚恳地说道。对于渡口之事,他念念不忘,一想到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就痛心疾首。
“吴将军不必介怀,我没放在心上。只是今日之事影响颇大,确实有损吴家声誉。我更担心的是,乾通再这样任性妄为下去,他日难免要惹出更大的事啊。”徐赛春宽慰吴元雄,并好心提醒道。
“徐副将所言极是。唉,都怪我这么多年来疏于管教啊。乾通是我的独子,家中老母与夫人都对他言听计从,久而久之,便惯出了他这骄纵妄为的性格。算了,不提也罢,每每想到这小畜生的事,我就头疼不已。”吴世雄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拍额头,脸上写满了苦恼。
“将军也不要一直批评他,有时可能会适得其反,滋长了他的叛逆心。小孩子还没定性,可以理解的。不过,此番与他交手,他的武功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三年未见,乾通的武功竟然进步如此神速。”徐赛春一想到由于久疏武艺,自己在渡口一战中险些败给吴乾通,就感觉十分羞愧,同时也对吴乾通武功突飞猛进有点惊讶。
“哈哈,连你都夸奖他了,看来他这些年武艺精进确属实情啊!这还多亏了我那两个师兄吴松鹤与吴柏凫。两年前,吴老管家打算告老还乡,我几次劝说无果,唯有向外招人。不曾想到,竟让我遇到了他俩。他们两兄弟原本已退隐江湖,云游四海,只是恰巧路过此地。那会,我毫不犹豫地屡次登门拜访,这才说服他俩留下,同意到我府上,分别担任总管和副总管之职。”吴元雄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写满了得意,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徐赛春钦佩地看着吴元雄,笑笑说道:“原来如此。吴老管家年纪也挺大了吧,估计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是啊,吴老管家跟我爹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两年前,他正好七十岁。我父亲早逝,他对我们吴家算是不离不弃,尽心尽力了。所以这些年,我早已将他视作亲人。他当时说自己年纪大了,对我们吴家没啥贡献,不好常住。他想回到儿子身边,弄孙为乐。我们几次劝说,想着让他儿子一家迁居苏陵城,好有个照应。无奈他执意要回归老家,我们只好为他安排隆重的告别礼,并护送他回乡。”吴元雄回忆往事,略带唏嘘地说道,说着还摇了摇头。
“挺好的,叶落归根,回到子女身边,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徐赛春想起自己的老母亲,眼神中掠过一丝感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