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话语像风中的火苗一样在陈安世的心中来回摇晃,难以置信的他惊讶的张开了嘴巴,良久后才蹦出几个字:“她…她…我…我…”
“叔父,那你还去吗?”陈显惴惴不安的问完,伸出手掌在陈安世的面前晃了晃。
陈安世缓缓敛住心神,继而躺下留给陈显一个背影,轻声回答:“我不去了,要是安容他们问起来,就说我病了。”
“是心病吗?”不怕挨打的陈显壮着胆继续问。
屋内的沉默继续着。
无可奈何的陈显轻轻把竹扇放回陈安世的身旁,当他叹着气走到门口时,又被扔过来的竹扇打住了脑袋。
“叔父,你不讲理,凭什么打我?”陈显气嘟嘟的捡起竹扇,三两步跑到榻前质问半躺着的陈安世。
陈安世一把拿过竹扇轻轻摇着解释:“显儿,就凭你想糊弄我,我就该揍你一顿。如果我去了,岂不是大家都难堪。你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安君让你做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事,你要多想一想。还有,这件事,你不要往外说,连你阿翁、阿母都不能讲,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揉着脑袋的陈显委屈巴巴的应下,觉得自己都快被陈安世给打傻了。
陈安世笑着坐起了身,扬起手掌轻轻拍了拍被自己扔中的地方讲:“显儿,我年纪大了,配不上她那如花的年纪,你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快去吧,别让安容他们等着急了。”
“叔父,你也不过是二十八岁,哪里能称的上是年龄大。你要是三四十岁,我肯定连忙都不会帮的,还会劝李衍再去寻别的良缘。”陈显不服气的辩解,在他看来,陈安世应该再娶新妇,而不是从此孤单一生。
陈安世听后不由得笑了两声,用竹扇拍着叮在手背上的蚊子下逐客令:“显儿,你是忘了,我不只是年纪大,还克妇啊。不要再说了,快去吧。”
心情烦躁的陈显飞快的跑了出去,连陈树的话都没有听到。
“这孩子,跑这么快干什么?”陈树轻声抱怨完,背着双手进了西厢房,问呆坐在榻上的陈安世发生了什么事。
陈安世用竹扇遮住满是忧郁的脸庞讲:“阿翁,是显儿来找我去玩。我有些累,便没有跟他去。你先出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好,那杨惠前两天提的寡妇,还见不见?”陈树不死心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