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世当做没有听到,拿开竹扇直接侧身躺了下去,装睡。
屋内的气氛愈发沉闷起来,陈树的叹息声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陈安世的脖子,使他几近窒息。
“哐当”
重重的关门声惊飞了停在屋顶上的麻雀,四处往蓝天上逃去。
陈显跑到了平安里的里门外才停下,他倚在斑驳的门板上喘了几口粗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襦衣才继续往李家去,在李家的巷子口与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檫肩而过。
“喏,你来的正好,刚才苗儿给我的,虽然没有你家的甜,但也挺好吃的。”李安容说着,从握着的一把枣中挑了个红的最多递给陈显,然后又拿了两个递给路过的李纵。
陈显接过后用袖子擦了擦,塞进口中慢慢嚼着,跟在李安容背后进了李家的院门。
正在晾衣服的李安君见只有陈显一人,拍打着绯色的襦衣轻声问站在一旁的陈显:“陈显,你叔父不在家吗?”
“他病了。”
“病了?”
“是啊!”
“严重吗?”
“不严重。”
秋风吹来,卷起了搭在绳上的衣服。
温暖的阳光下,眼波流转的女孩和少年进了堂屋,只剩下拿着木剑的李无疾和狸在滴着水的衣物下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