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观南怀孕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侯府都惊动了。
如今承恩侯这一脉膝下的两个儿子都是侯夫人所出,后院为数不多的几个妾生的都是女儿。
二房的孩子倒是多,但和爵位的传承没多大干系。
所以嫡出的两位公子的子嗣就显得格外重要。
魏景舟大哥如今已有了一儿一女,所以侯夫人的目光更多的放在了他们二房身上。
如今阮观南嫁进侯府近三个月就有了喜,侯夫人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又听说舟哥儿把自己媳妇气到动了胎气,侯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厥过去,把魏景舟叫到正院儿狠狠训斥了一顿。
承恩侯更是勒令他近些日子不许出门,好好在家反省反省。
本以为还要亮出惩罚威慑一番,没成想这个一向不服管的二儿子竟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这下轮到侯爷和侯夫人不确定了,盯着他仔细瞧了半晌。
魏景舟被他们看稀奇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见他们没什么吩咐,面上有些着急,
“爹,娘,儿子答应观南要陪她用早膳的,没什么事儿儿子就先回去了。”
侯爷夫妇俩下意识对视了一眼,摆摆手让他走了。
等魏景舟走后,侯夫人脸上满是欣慰,“舟哥儿总算能收收心了。”
侯爷轻哼出声,“这才像个样子。”
侯夫人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过夫妻俩心里对阮观南这个儿媳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阮观南不知道自己在公婆眼里,已经成了能拴住魏景舟的绳子,对她赞赏有加。
她如今被白鹭,现在又加了个魏景舟,两个人一致把她养在床上,恨不得膳食一并让她在床上用。
可阮观南不愿意。
魏景舟刚踏进门,就见阮观南从里间走了出来。
他脸色一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赶紧把人扶住,边往桌边走还边不赞同的絮叨,
“大夫说了你要静养,不能剧烈走动,万一摔了可如何是好?”
阮观南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适应了一晚上,对他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也已经习以为常。
“我总共还没走几步,哪里算得上剧烈走动?”
魏景舟脸上点头,可心里依旧提着一口气。
自从昨日她动气晕了之后,魏景舟算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又往地上倒,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见她安稳坐下后,魏景舟这才坐在她旁边,白鹭和彩儿开始摆膳。
阮观南自身并不一定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所以当她想吃的东西离她更远时,她直接开口唤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