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观南头晕乎乎的,只觉得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半梦半醒间,她总觉得旁边有个声音十分聒噪,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说,还时不时嗷嗷的哭。
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被淹了。
等脸上再次滴下一道水迹之后,阮观南忍无可忍,睁开眼睛生气道:
“我还活着呢!”
她刚睁开眼睛,眼前陡然黑了下来,被人牢牢抱在怀里。
魏景舟一句话也不说。
如果不是察觉到脖颈间的湿濡,她还以为刚刚听到的哭声是错觉。
在阮观南的记忆里,两人刚刚明明还在吵架,怎么醒来魏景舟就哭成泪人了?
不过她现在可还生着气呢,没好气道:“你还要抱到何时?”
魏景舟慢慢松开她,飞速别过脸用袖子抹了一把,又转过头垂眸看着她,哑声道:
“你醒了?”
一开头就送上了一句废话。
阮观南不想看到他,背过身去,指着门口冷声道:
“你不是走了吗?现在回来又准备发疯?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魏景舟生怕她又生气,赶忙小声哄道:“大夫说了你不能动气,我不发疯了。”
阮观南转过身奇怪地看着他,“你如今这副样子就很像发疯。”
“再说,不能动气也动了多回了,还差这一次两次?”
魏景舟生怕她又气到自己,小声反省道:
“先前是我失心疯了,脑子不清楚,你别窝火。”
“如果实在气不过,你狠狠打我几巴掌出出气好不好?”
不等阮观南反应,魏景舟拿过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不设防间还真打出了红印子。
阮观南惊了,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你这是干什么?”
魏景舟垂眸看着她,声音掺杂着令人心惊的后怕,“你被我气到了,昏睡了整整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