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坐于上首,修长的手指轻点扶手,望着下面站着的众人默不作声,眼底戾气流动,几乎要化为实质。
外面阳光遍布,连一丝乌云都没有,明明是大好的天,红袖却无端端生出一身冷汗,通体寒凉,其他人也莫不如是,垂着头不敢看,如果脚下踩的不是青玉石铺的路,怕是要学一学鸵鸟,刨个坑将头埋到地里。
顶着沧渊寒凉的目光,心理素质差的,甚至已经两股战栗,腿软的险些跪倒在地。
“玉伯。”沧渊忽然出声,转头看向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老人,面上带了几分尊敬,“劳烦您了。”
玉伯拱拱手,笑眯眯道:“都是老朽应做的,殿下放心,不管是什么魑魅魍魉,在老朽这儿,都得乖乖现出原形。”
“嗯,那我先走了,这些人便都交给您了。”沧渊起身欲走。
“恭送殿下。”玉伯拱手一礼,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像是一个邻家老爷爷。
只是红袖却知道这副慈眉善目下是何等的可怕,他本是掌管刑狱的仙,十万年间从未有过疏漏。
玉伯若是生在人间,绝对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
尽管自认无甚大错,看见他,红袖等人还是忍不住心颤。
不论是被羁押的异族,还是犯律的仙族,但凡落到他手里的,就没有撬不出来的话,但这并不意味着会有莫须有的罪名落到那些罪犯头上,玉伯反而处事相当公正严谨,每一项罪名都是那人实实在在行过之事,从无冤假错案,因而玉伯在天界颇受人尊敬。
只是他自五百年前便卸职,原因不详,却不想今日出现在这儿,可悲的是,自己成了玉伯的审讯对象,一众人简直欲哭无泪。
期间温越已经度过了危险,只是依然陷入昏迷中,药王解释这是正常现象,温越过几天就会醒,而且就算醒来,也会因为身体虚弱暂时只能卧床静养,沧渊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在药王审讯完,确定没问题后,红袖和云烟就被放了回来在沧渊不在的时候服侍温越。
几天后,一份折子被放在沧渊书房的桌子上,是玉伯呈上来的审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