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赵家兄弟之间不对付,但赵昉与他可是父子关系,血浓于水啊。
他猜不透赵仁的想法。
赵仁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一场交易罢了,何必说得这么清。
“这是赵家隐册,还有赵邦的‘罪证’。”赵仁吃完了,才将藏在袖中的账册,与一封书信摸了出来。
周穆翻看几页,向裴辙点了点头——账册是刚才那个,没有问题。
至于赵邦的记录,赵仁早就准备好了“证据”——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裴辙见状,当着所有人的面,销毁了账册中有关赵礼的全部记录。
交易达成,众人也没有啥交情,寒暄不了,只能一拍两散。
尤其是黎清,他拿着重要的证物,心早已飘回了大理寺。
黎清先走,赵仁再别。
“走了。”
赵仁起身,笑着招呼,似是多年未见的老友,有生疏,也有熟悉。
周穆与裴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没有摆啥脸色,“笑”着送他出了门。
在门口,灯火忽暗。
赵仁临行前,回首笑道:“对于赵家,我也不算是灭‘亲’。”
两人齐刷刷抬头,看着赵仁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赵仁看出了两人的不解,再笑道:“他们不是我的‘亲’……赵昉,呵……”
说完,赵仁摆了摆手,不再多言,他徒步而来,徒步而去。
周穆依旧不明,裴辙结合过往,倒是有了些猜测:“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周穆没有不好意思,术业有专攻,况且他“刚来”。
裴辙看着赵仁渐渐消失于夜色中的背影,带着感慨:“他或许对赵家有些人,早已起了杀心……
他是赵家第一任夫人生的……后来第一任夫人暴毙,才有了第二任夫人。
第二任夫人后来也暴毙了,才有了第三任夫人……但也就这个时候,赵昉不育了……所以嫡子,也就三人。”
周穆想了想,有些事情细思极恐:“这个暴毙……里面有文章?”
“当然有……赵仁时常缅怀其母,也对赵礼很宽容……而对其他人,包括赵昉在内,他都是不苟言笑,四平八稳的。”裴辙也想通了,此子着实可怕,“所以,也就能解释了赵仁的所作所为……
而他这一番动作,不难猜测……赵仁生母或许是被害的,与既得利益者——赵邦生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