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嬴与她这种夜间不能眠的不同,他刚刚应该是已经要入睡了,故而换了一身月白长衣。
衣袖柔软地垂下,若流云一般轻缓,似清风一般柔润。而其中伸出的那只手修长,骨节分明,颜色却是极白。
此刻他正握住了一片暮春飘进来的杏叶,翠绿的叶。
“白诃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他说了那模棱两可的字后,竟又谈起了白诃的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拂池苦笑一声,“我要是说我已经放了他呢?”
时嬴也不意外,天道誓约如此苛刻,总不能真的拿道心作假。他将叶放在窗台上,“我会当做不知道。”
这话倒是出乎意料,言下之意竟是默许她放虎归山。
谢拂池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
神君目光澹澹,明净如初,“只是虚华镜不该留存世间。”
谢拂池点点头,“自然,我回天界后会将它沉入无妄海。”
而后谢拂池是一夜无眠,夜间仿佛听到离岁在院子里嘶声叫吼,不由地过去一看。
只见离岁穿着寝衣,在院子里不断拿头撞着墙,秋洛水从后面抱住她,眼中泪水盈盈,“阿岁,别这样,别这样。”
离岁却发了疯一样挣脱她,喉间发出了如同男人一样的痛苦叫声。谢拂池刚要出手,忽然离岁又软了身子,躺倒在秋洛水怀中。
秋洛水眼中满溢出悲伤,随后才发现站在门口的谢拂池,忙擦了一下眼泪,“让你看笑话了,她打小有这个毛病。”
谢拂池倒是觉得不碍事,只是想给她瞧瞧时,秋洛水摇了摇头,“看不好的。”
随后抱了离岁回房。
到了次日,离岁倒是恢复了正常,只是眼中红丝更加多了,不知是不是身体原因,她越来越不爱缠着时嬴了,对谢拂池也更加有礼了。
一连数日,直至及笄前夕,离岁睡的安稳,一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