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处拐弯处,迎面撞上了段徽宴。
“爸,你怎么了?”
他拽着段徽宴,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极慢极慢地蹲下身,双手扶额,颤抖着开口:
“宴儿,对不起,爸不知道,爸不知道,他会那样对你妈,他怎么会这样对我……对我……”
他止住了话头,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的儿子还年轻,他不能背负这么沉重的恨。
峯岚集团里,还有段绍绪母亲的远亲,那些人蜂拥而上,纷纷踏入拉踩段弈峯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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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绍绪与段徽宴在集团只是门面,没有实权,没有能力去管下面那些人了。
终于,段弈峯千夫所指,失去民心,峯岚股份下跌50%,难以挽救。
他七十多岁了,依然要为他这漫长几十年犯下的罪孽赎罪。
那些惨死的人,不可能与他一笔勾销。
他永远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受尽唾骂。
那些残忍的冷笑,讥讽,鄙夷,嘲弄,尽数是他的报应。
段徽宴看着面前的人,他的身形摇晃,苍老无神。
他也曾揽过自己的肩膀,温柔鼓励过自己。
也曾打过自己巴掌,抽过自己鞭子。
他记得,他全都记得。
原来人是有记忆的。
那些曾经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会连本带利的返还回去。
他生来就欠他们一段爱,一段迟来的爱。
可是没关系了,那些远去的岁月,荒谬也好,可怖也罢,都不会回来了。
他看着段弈峯被带上手铐,无话可说,无话能说。
只是在被带走前,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角,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爷爷~”
“输给一个牙都没长齐的毛头女娃子,我不甘心,但…无……悔……”
他以为璩舒玥只是一个色令智昏的小女生。
可她是谋智篡位的野心家。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输了。
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