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去喂奶。”
段徽宴简直要疯,慌不择路地跑了。
“段伯伯,请随我来。”
踏入会议室的门,璩舒玥将优盘插入电脑里。
看完之后,段绍绪有惊恐,有心痛,有无措,他抬起眼,把一片空白的屏幕看完,这才问:
“这些视频你是哪来的?”
证据,名单,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心底发寒。
“这重要吗?”
璩舒玥双手环胸, 声音轻缓,却莫名让人心底发寒。
段绍绪怔怔看着她,一时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视频。
可他早该明白,从昨天热搜开始,他就该明白,这个女人为了今天做了多少准备。
“你才是段徽宴的父亲,是告诉他还是瞒着他,你自己选择。”
“为什么?”
这些东西没有十年八年挖不出来,可那时候她只有十二三岁。
璩舒玥垂眸,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呢?因为恨啊!爱已经没办法让我活下去了,可恨可以。”
“我很清楚真正爱一个人,是就算她满身泥泞,满身脏污,也会将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然而,爱,这个字眼太虚无了,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能真切的让人感受到。
“那么爱,怎会让她死的衣不蔽体呢!”
“那问题出在哪?出在爱本身啊!”
“我顺藤摸瓜从阮倾,查到了孤儿院,查到了资助人,查到了段弈峯,查到了他抛妻弃子。”
“为了讨你母亲的欢心,杀了您的异母哥哥,杀了糟糠之妻,杀了你的母亲,杀了段徽宴的母亲。”
“他明知道我母亲有隐形精神病,他还牵头,缔结了我母亲与父亲的婚姻,生下了我这个精神病,还想在我身上上演他的剧本。”
“他把我们捧在手心,又把我们踩在脚底,再捧起来,再摁下去,再捧起来,再摁下去,直到我们变成他的傀儡娃娃。”
“他该死,他该众叛亲离,他该失去一切,受世人唾骂,无人怜悯。”
她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嘭!一声巨响,门被关上。
走廊里空无一人。
段绍绪又哭又笑,父亲不是一个好人,他知道,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杀妻,杀子,杀媳,断子绝孙,绝人之道
怎么可以……怎么忍心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出那样的事……
他一边走一边哭,一边哭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