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想说‘是吗?’,那刚刚因痛发出嚎叫的人是谁?
不过,她并没有拆千殁勋的台,而是静静地听着他继续表述下去。
“你不是要伪装残疾坐轮椅吗?我想,你坐着轮椅,应该不方便保护自己吧。”
见殷宁没有反驳,千殁勋继续说了下去,同时提出了疑问。
“说实话,南珂,我不理解。你明明不缺钱,为什么要回到殷家给自己找罪受?回到了殷家,除了得装残疾、憋屈地坐在轮椅上,还得应付那群心机似海的老家伙们。”
“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听到千殁勋这么问,殷宁浅浅地垂眸,蝶翼般的眼睫扫下了一圈的邃影,将她那双妖冶的绯眸映衬得有些幽暗。
“你不也一样吗?”
几秒后,殷宁淡淡地反问,她那轻柔的眸光意有所指地注视在千殁勋身上那交错遍布的伤痕上。
“千殁勋,你都已经过得这么富贵了,或者说,你本身就衣食无忧,还需要这么拼命吗?”
千殁勋松开了手,任由殷宁那丝绸般的黑发从指间脱离、溜走。
“我明白了。南珂,我们果然是一类人啊……”
他淡淡一笑,眸光幽远深邃。
“谢谢你,这真是我听到过的最恐怖的诅咒了。”
殷宁轻轻一嗤,表示不认同。
“别这么抗拒我,宝贝。我们不是同一类人,难道……”
千殁勋不怒反笑,刻意延长了蛊惑的音线,他轻浮地勾了勾唇。
“你和司家的那位少爷,就是同一类人了吗?”
听到千殁勋提起了司衍,殷宁那清冷的瞳光微不可察地一晃。
“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我才想起来,怪不得那个拄着手杖的瘸子那么眼熟,原来他就是那位传闻中的第一世家公子啊。听说,他在十六岁那年就步入了商海,被誉为帝国的天之骄子了。”
“南珂,即便你表面上再清高,心里也应该很清楚,你的手上早就沾染了数不清的鲜血。所以,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对司衍真的动了心,因为你和他……”
“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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