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那磁性幽哑的嗓音在这奢华的房间内低萦回荡。
他的语气音调愈发强调,殷宁唇边的弧度就愈发明艳。
“千殁勋,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
轻柔飘渺的感叹从那瑰丽的红唇中溢出,殷宁缓缓地伸出莹白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抚过千殁勋左肩上的绷带纱布。
“你现在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妒夫。”
她看似软而无力地在那纱布绷带上一触,实则精准无误地按在了千殁勋的伤口之上,一缕危险的气息瞬时在无声中悄然绽开。
“不会是吃醋了吧?”
只要殷宁想,她的手指现在就能穿破他的皮肉,深深没入那狰狞的伤口。
“吃醋?呵……”
闻言,少年那深邃如渊的黑眸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闪烁,他微怔了半秒,随后邪邪地笑出了声来,似乎想要解释清楚。
“宝贝……”
然而,殷宁不等他说完,就已经利落地撤回了手,迈开了腿,朝着门口走去,仿佛刚刚那缕杀气只是错觉。
临走前,殷宁脚步一顿,侧过了那精致的脸廓,若隐若现的冷意在她的眸底涌现。
她微笑着嘱咐了一句:
“没有那就最好了。千殁勋,我和司衍不会有好结果,和你就更不会了。”
殷宁走后,奢华极丽的房间内就只剩下千殁勋一人。
他静静地坐在床头,如墨渲染的黑瞳中雾气翻涌。
那只冷白瘦削、关节间错落有致凹陷的手,缓缓地抚上左肩上那枚蝴蝶结,精致的唇线挑起一丝转瞬即逝的冷谑弧度。
*
-司衍的宅邸-
尽管晚上的宴会是在六点钟举办,但下午三点来自Black Swan Salon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就已经携带助手上门了。
五六名妆造人员将殷宁团团围住,帮她换装、化妆、做造型,整个过程一直持续到了五点半。
造型师小姐姐在帮殷宁卷好最后一束黑发后,满眼惊艳地望着镜中的殷宁。
“殷小姐,您对今天的妆造还有哪里不满意,需要修改装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