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举人开口就是三连问,“我竟是不知道,我误会了宋小童生,最后赔礼道歉的举动到你嘴里就成威胁了!”
“县令大人判案前都还要讲究证据,你可倒好,张嘴就来,就你这样的,全泰昌县的百姓都得感谢苍天有眼,叫你在县丞的位置坐了十多年!”
“要不我都不敢想,咱们泰昌县到了你的手里得有多少冤假错案!”
宋不辞默默在心里给白举人竖了个大拇指,这人能处,有话他是真敢说,冯县丞哪儿痛他照着哪儿使劲儿戳,就这还不忘明晃晃的给冯县丞上眼药!
冯县丞却是脸色铁青,漆黑冰冷的眸子如同刀剑般砍向白举人,恨不能将他的嘴给打烂!
虽然他志在县令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可只要左向松还在位一天,再心知肚明的事也得烂在肚子里!
可白炳春倒好,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觊觎县令的位置,且是个上了位会为祸百姓的狗官了!
左向松本就对他不甚满意,白炳春这番话下来让左向松怎么看他,后面又会怎么对他!
要知道,左向松虽然没有对下任县令的任免权,但他对手下官员的评价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他们的未来发展!
往小了说,下任县令很有可能不会重用甚至打压他,往大了说,可能影响着他直登县令的位置!
“大人!”
冯县丞强憋下这口恶气,果断起身面向左向松,撩袍跪地,叩首喊冤。
“下官冤枉,下官绝无任何僭越和为祸之心,还请大人明鉴!”
宋不辞悄悄看了眼上方,左向松正不紧不慢的品茶,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冯县丞。
他顿时了然,怪不得左向松由着这两人当他的面你来我往、咄咄逼人、争论不休,敢情他早就存了敲打冯县丞的心思!
或许,不止简单的敲打……
宋不辞暗自啧了声,弄不好他和白举人就是专门被左向松唤过来当剑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