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老妖歉然道:“殷门主和大家的恩情,姓庄的心中记下了。过去我和你师父交好,与香灵门也算是老交情,庄某人并非忘恩负义的小人,日后必将报答诸位。”
章霖平也道:“香灵门此番鼎力相助,往后咱们两派患难与共,香灵门的事情,便是我血刀门的事情。”他看着诸魔,“大家往后遇到困难,我血刀门也不会袖手旁观。”
说话间,梁霸天和乌夭山将楚齐天带到嗜血老妖身边。
两人鼻青脸肿,想来也是受了不少打,绑住了手脚的楚齐天全身瘫软,被二者毫不客气地丢在了地上。
张天赐心中恼怒,身形动起,直奔两人而来。
梁霸天惊诧之中,弯腰要去扼楚齐天的脖子,不想嗜血老妖却道:“梁教主,别动手。”他闻言身形一顿,张天赐已来至他面前,抬脚便踹在他的腰肋,将他踹得倒飞出去。
乌夭山不识这正教老道是谁,鬼头杖从侧面砸向张天赐,张天赐看也不看,反手便是一剑,长剑透穿乌夭山的鬼头杖,没入了其肩头,他怪叫一声,忍着剧痛向后躲开,长剑也被拔了出来,鲜血立刻从他的肩头上溅出,在空中连成一条线来。
张天赐手腕一抖,鬼头杖立马咔咔碎成几块,他将道一剑收回,伸手去探楚齐天的脉,半晌,神色凝重地对丘丰道:“将你师叔扶入大殿去休息。”丘丰凛然,他已经发觉眼前这个身受重伤的楚齐天,并非先前见过的师叔,心中惊疑不定,却又不敢出言询问,当下和赵相如等几位师弟一道,将楚齐天抬起,快步朝着议事殿而去。
群魔眼睁睁看着丘丰等人将人救走,他们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乌夭山惊怒交加,那鬼头杖乃是跟随他数十年的贴身法宝,如今却被张天赐一剑震碎,心中痛惜之际,躲在人群中对着张天赐破口大骂,只是他满口南疆俚语,旁人却不知他究竟骂的是什么;那梁霸天被踹飞后,当场昏迷不醒,被人抬下去疗治,他恐怕没想到,张天赐的这一脚,让他在未来的一两年里都无法正常走路了。
章霖平警惕地注视着张天赐,假意问道:“老祖,那人是谁?怎把他抓到这里来了?”
“是谁?那不就是楚齐天么。”
“那先前见到的那位……”
“冒牌货。”
所有人和章霖平一样恍然大悟,只是他章霖平那模样却是装出来的。
“这么说来,云山门的朋友,表里不一哩。”
张天赐冷哼一声,当下长舒一口气,回过身对诸位正教朋友抱拳,道:“诸位朋友,贫道实在愧对各位的恩情。”他低着头,语气甚显愧疚,道:“原本我想着此事能隐瞒就隐瞒,可不曾想魔教人咄咄逼人,现在既然没法再向大家隐瞒下去,那贫道便与大家实话实说。”
正教人个个神色凝重,魔教人的脸上却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张天赐神色颇显为难,看向施颐道:“施颐掌门,这件事贫道原本没想与您隐瞒,但你为人守正不阿,我那师弟又铸下了大错事,不甚光彩,贫道担心和你说了,被施掌门数落,这么些年来,我便一直没有和阁下说。”他又看着叶一城,“目前为止,这件事便也只有叶宗主知晓,诸位掌门中其他人还没人知晓。”
叶一城点点头回应了他。
“诸位英雄朋友助我云山门解围,我本当将此事如实相告,但这事如我先前所说,贫道实在难以启齿,这才……这才愧对了大家对我云山门,对我张天赐的一番信任。”
魔教人哼笑出声,松会门的掌门丁会阳凝眉道:“张真人,还请你将这件事向大伙儿道明,大家同为正教人,自然同舟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