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孟流景冷笑一声,盘腿坐在裴清光身边,“他这是示威,许是报先前我威胁修安的仇。”
裴清光丝毫不受孟流景周身的气势影响,笑着开口:“所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你吹捧成天神难道对他有什么好处?”
“酒吞和修梧曾私下相见,商议了什么暂时不得而知,但从修安的反应来看,多半是许诺了些不好的事,”孟流景深吸一口气,“虽说我也不是什么善人,但也从未教过他们做这等忘恩负义的事。”
“修梧是貔貅一族的族长,近年来貔貅一族生存多艰,只怕京都那些便是他们全部的族人了。”裴清光并非想为修梧开脱,但他们一直瞒着孟流景的那些事,如今孟流景应当知晓。
“什么意思?”孟流景果然迷茫。
“若不是狼叔,恐怕我们都不会知道,饕餮曾对貔貅做过一次清洗计划,”裴清光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孟流景,“就在京都城外,貔貅一族的许多稚子都被饕餮虐杀了。”
孟流景举着酒葫芦正要喝,闻言一愣:“他从未提起过。”
“那些年你为报仇东奔西走,饕餮又是突然袭击,便是告诉你你也赶不回来。”裴清光初听狼妖提起此事时也是满心的不解,但修梧毕竟是一族之长,总不能将桩桩件件的希望都寄托给旁人,就算是一手将自己带大的孟流景也不行。
孟流景仰头猛灌一口酒,望着海面出神许久:“他想杀了饕餮报仇,所以才和酒吞联手?”
“貔貅有貔貅的天性,修梧也有他自己的不得已,我和他并不相熟,给不了你什么有用的建议。”裴清光朝孟流景伸出手,孟流景似乎仍未回过神,抓着酒葫芦一动不动,裴清光只得握着孟流景的手腕,借他的手将酒葫芦里的最后一口酒喝了个干净。
“有时候我见到修梧,总觉得看到了另一个当当,”孟流景缓缓扭头看向裴清光,一口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叹不出来,“我那时候只想着让他好好活下去,教了他许多我自以为的生存之道,时至今日我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莽撞幼稚,可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其实裴清光见到修梧何尝没有产生过看到另一个当扈的幻觉,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幻觉,她才害怕当扈学着孟流景的样子莽撞地成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孟流景当然很好,但过去的经历始终是烙印在他身上挥之不去的印记,偶尔的显露已足够让忧心当扈的裴清光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