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殷时律一千多万,钟又凝这堵得慌的心,终于是顺了下去。
她让人开卡车把买的东西送沈佳舒家里,然后去餐厅吃饭。
坐下后,钟又凝心情舒畅的问:“怎么蔫啦?”
沈佳舒托着下巴,双眼无神的摇头:“你不懂,这是甜蜜的负担。”
钟又凝:“又不是我消费,今晚全场殷时律买单。”
一会这顿饭,也刷他卡。
她又想通了。
只把他当个没感情的提款机,其他什么都不在乎,不要太幸福。
沈佳舒顿了下,替她担忧:“你们都要离婚了,你这么花他钱就不怕他生气啊。”
钟又凝冷哼:“这是他欠我的,再说,他要是能生气还好了呢。”
她真觉得殷时律这人有点神奇。
说他是利益主义者,但一直花他钱如流水,他始终都没反应。
好像不是他的钱一样。
婚姻两年,殷时律做的唯一的好事,就是在当年临出国前把黑卡给了她。
钟又凝把菜单给她:“你先点着,我去趟洗手间。”
冲完马桶出来,钟又凝烘干完手后,对着镜子补妆。
嗓子眼里哼着惬意的调调。
钟又凝正在涂口红,倏然从镜中看到身后站了个男人,顿时吓了一跳。
她忙转身,与殷时律四目相对。
“你活腻了吗,大晚上当鬼!”
走路连个声音都没有!
殷时律垂眸睨了眼钟又凝画在脸上的口红。
看她这模样,应该是不知情。
他声音很平:“一千多万都没买个大点的胆,看来殷太太这胆子挺贵。”
殷时律不知道他又哪惹到她了,又报复性消费。
钟又凝没好眼神剜他,不想跟他说话,推开他就走。
殷时律纹丝未动,钟又凝绕过他。
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站,堵住出路,显然是不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