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哑然,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她还以为这事她做的很隐秘呢。
还是被舅舅发现了么……
贺薛怀肃容:“你莫要诓我,你以为昨夜你们能那般顺理来去穿梭肃王府,是如何做到的。”
徐弦月吃惊道:“难道是舅舅你——”
“不是我,是无名。”
徐弦月只愣了几息,便瞬时明悟过来,若说是“无名,”确实出人意料,可又好像情理之中。
“他为肃王谋事多年,于肃王府的了解自然是我等比不得的。昨夜你们险些暴露,是他以身吸引巡逻卫兵这才为你们谋得出府生机。”
“为了混淆视听,他冒险放火烧了几个院子,不然今日你们这厢也不会轻易脱困。”
徐弦月还是不明白:“既是如此,秦烈行唤你和玄三前来做什么?”
贺薛怀低叹道:“我等前来是验身的。”
徐弦月困惑:“验身?”
“出事的院子似乎包括存放身躯的长辉院,终是惹了秦烈行猜忌,况且昨夜无名身中几刀,秦烈行不止唤了我与玄三,还唤了其他同为换身挟制之人前来验伤,企图寻出昨日刺客。”
“好在有惊无险。今日秦烈行自然没有结果。”
徐弦月不知说什么才好,是她的计划有些仓促,还要引得以身无名助她善后,同时替贺薛怀撇除怀疑。
徐弦月嗫嚅着,轻声念叨了一句:“是我们牵累他了……”
话没说完,额心被贺薛怀指骨“重重”敲击了一下:“说什么混话,什么牵累,你救他一命,还他自由之身,这是他的恩筹!这等小事,他的心中自有分寸,莫要多想。”
“此事,月月无需有任何歉疚。”
“嗯……”
“那无名可还好?”
贺薛怀道:“于他而言等同于故地重游,中的几刀,也是为了迷惑秦烈行的视线,没有大碍,月月不必担忧。”
默然低头的徐弦月又想到什么,清凌凌看着贺薛怀,柳眉轻蹙:“等等,舅舅,既是昨夜相助之人是无名,那昨夜的狸奴声响——”
她不自觉揪着贺薛怀袖口用力拉扯:“我记得,镇国公府可不曾养狸奴。”
贺薛怀微微偏转了目光,将视线移到旁处,掩饰性咳了一声,抬脚就要走,顾左右而言他:“今日看你无事我就放心了,府中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徐弦月双手叉腰,略有不满道:“果然如此!此次行动,它也算恩筹吗?”
“咳,自从你离开后,阿娜罗便将它一并接到国公府看顾,它吃了两府这么些口粮,也该是出出力才好,自然算得报答‘养育之恩’。”
“它那么小,能吃多少!”
贺薛怀看着她的目光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