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双魂势力两厢悬殊,徐弦月不得不受制于人,处处遭到红羽挟制。
无论红羽以她的身躯做出如何举动,徐弦月素来抵制不得,只能顺应承受。
就像本应徜徉天地,尽享风和雨露的雀鸟,某日忽然被软禁笼中,脚缚铁链,剪掉飞羽,甚至为了斩断同外界联系,一块乌蓬软布蒙覆其上。
此后不辨天日,不知岁月,不明寒来暑往……
投食,饮水,遛鸟,放风,一应全由捕雀手操控。
曾经,红羽便是那个捕雀手。
如今天道轮回,风水轮转。
她与红羽之间,也并非永久一成不变……
若是勤加修习,两厢魂魄势力,悬殊颠倒,或许亦可反守为攻。
迫使红羽为己所用也不无可能。
一如当初红羽以势迫制自己屈从一般。
谁说,她就不能做那个捕雀手呢,该是也让红羽尝一尝囚困笼中的滋味才好……
或许未必不能反败为胜,反将一军……
徐弦月挑出盒中化淤膏药,指尖剜取淡黄膏脂,忍着疼,一点一点涂抹自己的伤患淤红处。
镜中人儿面上眉眼无波若静湖。
可谁又知晓,内里心潮却暗暗起了涟漪。
静夜沉沉
黄沙漠漠
京都之中暗流涌动,北疆这厢亦是血雨腥风,难得喘息。
北疆大营,夙夜沉寂。
白日里方才结束一场殊死鏖战。
南渊果然如苏瑾言所说,派了苏翊鸣前来坐镇,苏翊鸣最擅组合使用各类研制的神兵利器用以奇袭、突围。
也幸得苏瑾言近年来于他早有准备,有所应对,今日伤亡方才不至于算得上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