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沉吟片刻,缓缓道:“此纸……触手温润,纤维细腻均匀,韧性极佳,吸墨性适中,墨色饱满且固着性好……实乃佳品!更难得的是,其原料似乎并非寻常麻楮,别有玄妙,老夫竟一时难以分辨。单论纸质,可入上等!”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谁都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纸张,竟能得到鉴赏大家如此高的评价!连卫宁的脸色都变了变。
赵云心中暗喜,看向蔡琰,却见她依旧平静,仿佛早有预料。
品评完毕,开始匿名投票。结果出来,卫宁家的金箔纸凭借其奢华耀眼,得了不少“印象分”,暂列第一。而“云琰纸”竟也紧随其后,名列前茅!
卫宁脸色有些难看,他干笑两声:“纸张虽好,终是死物。我等文人雅士,更重纸上文章。既然纸已赏毕,不如诸位就以纸为题,赋诗一首,如何?也好让这佳纸,承载锦绣文章!”
他这是见纸质比拼没占到便宜,又想从文采上压人一头了。他知道蔡琰是女子,又是商贾,想必文采有限。而他自己,可是素有才名的。
众宾客纷纷叫好,磨墨铺纸,准备即兴赋诗。
卫宁率先提笔,在他那金箔纸上笔走龙蛇,写了一首辞藻华丽、歌颂太平盛世的七言诗,赢得一片喝彩。其他士子也纷纷挥毫,各有佳作。
轮到赵云和蔡琰时,众人都看了过来,眼神各异,有好奇,有期待,也有等着看笑话的。
赵云心里直打鼓,让他打架他在行,让他作诗,那可是要了亲命了!他求助地看向蔡琰。
蔡琰却微微一笑,对赵云低声道:“赵师兄,你来写。”
“我?”赵云眼睛瞪得溜圆,“师姐,你别开玩笑了!我哪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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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蔡琰从容地铺开一张“雪浪纹”笺,轻声道,“我念,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