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些,沈砚书还道:“且当初夫人刚和离,姬无蘅在外头帮夫人说过话,此事夫人一定感激在心。”
“哪怕单单只是为了这一点,为夫也不会将他怎么样,如此便算是我们夫妻,还他这个人情了。”
容枝枝听到这里,只觉得心情复杂难辨,感动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他明明是因为自己,才被人挑衅,被人打成这样。
可他不止没有怪罪自己,没有像许多男人那样,遇到这样的事就回来怪妻子招蜂引蝶,甚至疑神疑鬼,怀疑自己与别人有什么。
反而为了自己,对此事不做计较。
容枝枝道:“多谢夫君为妾身着想!妾身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乘风却是听得眼角直抽抽,不愧是咱们家相爷,这装可怜装大度真是有一套,便是夫人这样的聪明人,都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只是不知道相爷清不清楚,他这分明是正夫的身份,小妾的做派!
是的,乘风知晓,许多高门大院,后宅里那些姨娘们争宠的时候,与相爷用的路数所差无几!
容枝枝上着药,瞧着沈砚书颧骨上的淤青,不免又有些生气:“乾王府的大公子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一些,这得好几日才能好呢。”
说起自家相爷颧骨上的那道伤,乘风就觉得更奇怪。
沈砚书脸色白了白,还咳嗽了数声,半分没有晚上折腾容枝枝时的那股虎狼精神,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乘风立刻打配合:“可不是!我们相爷身体不好的事,这个京城谁不知道?姬无蘅下这么重的手,分明就是心怀歹意,想置我们相爷于死地。”
沈砚书立刻呵斥乘风:“好了,莫要胡说了。本相相信他只是一时冲动,他那会儿情绪上来,忘了本相身体不好也是有的。”
乘风继续配合,故作气不过:“哼!相爷您就是太善良了,才处处为他开脱。”
容枝枝虽然也不觉得姬无蘅能有这种歹心,但是对方将自己的夫君打成这样,说她心里一点成见都没有也是不可能。
便是对沈砚书道:“夫君身体不好,下回若是有人寻衅,直接让护卫们动手就是了,莫要再让自己伤成这般。”
沈砚书哪里听不出来,容枝枝这是在心疼他,且怨怪姬无蘅?一时间心情极好。
容枝枝还在认真地嘱咐他:“旁人或许会忘了夫君身体不好的事,但是夫君自己不能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