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霆钰,你可知错。”
徐霆钰手前被绑着铁链一步一步往诏狱里走去。
“徐霆钰,你可有悔过。”
徐霆钰望着面前的诏狱的大门轻蔑的看了一眼。
多日前。
“徐霆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假死逃脱还企图逃跑!”李皓泽站起身怒斥道。
大殿内昏黄的烛火将徐霆钰的影子映的有几分绯薄,偌大的殿内,他一人独跪着,虽然脊背挺直如青柏,但难掩凄凉。
自进殿始,徐霆钰一直低垂着眼睫,门外寒凉,他只穿着一身单衣跪在冰凉的玉石地面上。
无论李皓泽说什么,徐霆钰自始至终默然不语,除了时不时的咳嗽声,基本再无其他声音。
“徐霆钰,你做了那么多欺国叛主之事,难不成指望着矢口抵赖吗?”
冷壁上烛光跃动,照的李皓泽的脸很是幽暗。
“皇上,又何曾信过臣呢?”
徐霆钰抬起头眼神微动望向对面的李皓泽。
香炉里香烟缭绕,但依旧难掩徐霆钰身上难以褪下的药香。
“你在说什么?”李皓泽从未想过徐霆钰会言此种话,一时有几分震惊凝滞在脸上。
徐霆钰倏地一笑,很是复杂,李皓泽在那一丝笑容中读出了几分苦涩的意味,但又不知这份苦涩来自何处。
“天家不过是饮尽徐家的血,还让徐家心安理得的赴死罢了。”
徐霆钰眼眸微微湿润。
“你说什么!徐霆钰你是觉得整个朝堂和大靖有愧于你吗?”李皓泽攥着茶盏的手不自觉发出关节摩擦的声音。
徐霆钰开口声音低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