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关系了。”梁谦笑得开怀,“俞通判刚来府城,就和胡老爷有旧,两家亲近。这也就罢了,时任商会会长的盛家偏又惹恼了祝太太,俞通判爱妻心切,也就不给盛家好脸色,久而久之,城里的商会也都学会了看脸色,倒向了胡老爷这方,不知道对不对?”
胡老爷面色沉沉,他捻了捻胡须,“大人说笑了,这都是商户们的选择罢了,谁能带他们挣钱,他们自然偏向谁,怎么又和俞通判扯上了关系?”
“是吗?”梁谦微微笑着反问道。
只是还不等他继续说话,那边的裴渊就出声打断了他,“敬之何必如此猜疑?胡老爷行商手段了得,家中规矩也好,自然更得人心。我们是来查案的,商会的事不必插手,倒显得我们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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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谦撇撇嘴,低头喝了口茶,没继续纠缠下去。
那边胡老爷却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若是话都说透了那还有辩白的余地,说一半就闭嘴不说了,让人解释也不好闭嘴也不妥,犹如哑巴吃黄连,怎么做都不对。
胡霖知道家中今日来了贵客,他虽不问生意上的事,但最近城里风言风语颇多,他再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能坐视不理,况且昨日他还帮父兄和某人带了信给俞通判,因此趁着父兄和人见面说话的功夫,他就躲在耳房里偷听,听得差不多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俞逖身影过于明显,只怕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祝春时和他商量过后就让他坐镇后方,自己带着人往胡霖约好的酒楼过去。
胡霖在酒楼里等了半晌,见着祝春时过来先作了揖,起身后就往她身后看去,遍寻不见泻露的身影,他微微有些失落,但没露在脸上,也没让圆荷春容等人退出去,温声将方才听见的内容说了。
祝春时之前没怎么见过这位胡家三爷,这还是头一回正经打量,也知道他伸长脖子在看什么,但今日不是为着这桩事而来,她也没有要带泻露出门给人看过后好换消息的意思,那未免太对不起泻露,也看不起自己。
他带来的消息多多少少都在意料之中,裴渊先去盛家那边打探,必然少不了关于他们的闲话,说不得罪名都要多安上几个,但能扯的也就那么多,再扯上胡家,就更少了。
“多谢胡三爷,胡家这次也算受外子牵连,才惹来这些无妄之灾。”
胡霖急忙摆了摆手,“夫人言重了,胡家和盛家本来就不睦,如今因为商会会长的位置更是互相看不顺眼,便是没有俞通判,我们家也是有这一遭的。”
祝春时笑笑,“话不是这么说的,虽说容易有这么一遭,但总不至于这么麻烦,裴梁两位大人因为一些事还要在府城待上一段时日,盛家那边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平添了许多麻烦,别的也就罢了,要是殃及到商会就不好了。”
胡霖闻言若有所思,但他平素不管事,此时也没什么主意,随口应下后就想着回去告诉父兄。一时将消息带到了,又见不着泻露,胡霖也不愿意久坐,三言两语间就要起身告辞。
祝春时已然摸出来他些许性情,见状也不挽留,吩咐圆荷将人送了出去,只是回来时圆荷身边就多了个头戴帷帽的姑娘。
那姑娘进来后将帷帽取下,露出盛嘉润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夫人。”
昨儿胡霖送去祝春时那里的消息,除了胡家的话以外,便是给盛嘉润送话,他们两家虽有嫌隙,但小辈之间也有往来,尤其是胡三那个脾性,和谁都能说上两句,和谁都没结过仇。盛嘉润这段时间在家中冷眼旁观,随着裴梁二人的到来,她自然也知道了父母兄嫂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家中各处都有人盯着不方便,所以才托了胡三送信。
“五姑娘托人送话来,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