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山见状,脸上毫无波澜,只是抬了抬手,声音沉稳又透着十足的自信,那语气仿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如同一只坐镇山林、深谙局势的老狐狸,轻易地拦住了身旁几个年轻男子。
这几个年轻人本还满脸戾气,摩拳擦掌地想要追上去,此刻只能心有不甘地停下脚步,手中紧握的棍棒在地面上敲得“咚咚”作响,仿佛在发泄着没能继续逞凶的愤懑。
陈北安一路狂奔,冲出屋子,刺眼的阳光猛地洒在他身上,可他却无心顾及这片刻的明亮,满心都是当下的险境与未知的危机。
待跑到村子外头,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只见村子四周,密密麻麻地围满了老老少少的村民,他们仿若一道铜墙铁壁,把村子封锁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虽然腰背已不再挺直,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犹如岁月镌刻的沟壑,可此刻手里紧紧攥着锄头、镰刀,那粗糙干裂的双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浑浊的双眼却闪烁着狠厉的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更是满脸涨红,情绪激昂,手中挥舞着铁锹,每一下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似是在向陈北安示威。
妇人们也没闲着,手中拿着耙子,眼神中同样透着毫不畏惧的坚韧,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嘈杂声响成一片。
人群中,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那人好像是警察,今天我在镇上还看到他跟他的同伙在询问大巴车关于我们村的事情。”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人群开始躁动起来,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啥?警察?他们来干啥,莫不是想找咱们麻烦?”
“哼,管他是不是警察,敢来打探咱们村,就不能让他好过!”
“对,今天,就别让他活着从我们村子走出去就好了。”
这些村民们一个个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又似是吃了狼心豹子胆一般。
但下一秒扬长的警笛声便逐渐清晰起来,没错,陈北安和顾登在跟着刘岚山上山东前便通知了包月向局里调派警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