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都出来,兴许姑姑就能劝得良娣想明白些,也争一争恩宠了呢!”
如儿也悄声说着,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红豆眼中异色一闪:“其实,这都怪太子殿下。若是他有意,良娣便是害羞,这事儿也早成了。”
言下之意,便是说太子于王良娣无意了!
如儿脸上顿时有了三分恼意,转头假装咳嗽两声,哼了一声道:“我们良娣什么品貌,若不是因为三年守孝,出了孝又赶上过年、采选、禅让,哼……”
“是是是!徒儿说错了!”红豆忙笑着哄她。
殿内,王熙凤明明白白地告诉孟姑姑:“上赶着不是买卖。
“现如今的确是太子和我都最忙的时候,我们俩彼此心知肚明,彼此都志不在此。
“更何况,新人马上要来,帝后心急催孩子,我这时候去蹚这趟浑水做什么?
“不如尽心尽力地管家,让太子、太子妃和帝后都欠我这一份人情,还能站在旁边看她们争宠的热闹,这个不好么?”
孟姑姑沉默了一会儿,方道:“良娣,一步慢,步步慢。端王都七岁了。”
王熙凤看着她,笑了笑:“我们和恪和这个弟弟极好。别说他才七岁,我心里巴不得他现在已经十七岁了,给和恪当长兄,那才好呢!”
孟姑姑烦闷至极,反而不说话了,垂了眸就要退下。
“姑姑,咱们那时说好的。
“你认我为主,听我吩咐,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这个话,我到今日也还记得。”
王熙凤看着她的背影,提醒一句,“姑姑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说出来。
“我自会禀奏皇后娘娘,放姑姑出宫养老,永远离开这些是非。”
孟繁霜住了步子,抬起头来,情不自禁:“良娣记得真清楚!”
“事关我的性命、姑姑的念想,一个字不敢或忘。”王熙凤字正腔圆。
孟繁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单腿屈膝跪了下去,低头道:“奴婢僭越了。是奴婢想得窄了。主子恕罪。”
这回王熙凤没有扶她,只是盘膝坐在榻上,轻声道:“姑姑,你我与旁的主仆不同。咱们之间若不能互托生死,那这一路一定是走不到底的。
“我做事有我做事的计划,我待人更有我待人的准则。姑姑以后,莫要再质疑这些了。”
孟姑姑将另一条膝盖也跪了下去,叩首道:“日子过得平顺安生了,奴婢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奴婢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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