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之所以说时半包围和半堵截,是因为他们只来得及歼灭和击溃,外围布防的几支扶桑藩军;却因东来府境内丘陵环抱的地势,给多少阻挡和妨碍了行台军的后续进攻,最后却步于内圈防线。
所以,当下的行台大军,也只能只能封住陆地部分;但是位于海上的方向,缺乏水面战力的行台方面,就有些无计可施了。他们只能招募一些胆大无畏渔民,冒险载人潜入近桉进行骚扰和偷袭。
另一方面,在聚集了五万大军之后,行台的各种军资消耗也达到了一个极限;只要时间拖得稍长,同样也要面对缺粮和断顿的问题了。毕竟,战后荒芜的土地田园,可是没法马上变出粮食来的。
因此,此时此刻的行台内外,无不是渴望着发起最终的决战。此刻中军大帐里的左辅少傅崔毓源,正在宣读的正是一封,为了这场决战而专门炮制的雄伟檄文。而小圆脸的如此欢喜也是由此而来。
毕竟,只要有这位神通广大的老祖在,这世上就彷佛没有什么不能够解决的问题和困境了。因此在这封长篇大论的檄文终于宣读完,面面向觎的片刻寂静中;小圆脸也像是慢了摆拍的抬手宣布道:
“布置祭台,聚集俘虏,在决战之前,余要向神祖祷告。”
而在熊州的某处海岸边,姐小路青连也在满心欢愉和莫名情绪当中,走上了一艘毫无标识的黑漆大关船。既因为她亲自参与策划了一场,足以改变颠覆海东和扶桑两地间,数以千万计生灵的密谋:
平城京(奈良市)发生了宫变事件。自难波京登陆的一支藩兵,就地洗劫了四天王寺、难波高津宫、长柄丰埼宫等地。近在迟尺的平城京因此宣布戒严;并且就近召集周边所在的天领和皇庄备寇。
等到这场一路劫掠而过的仓促兵乱,在数日之后终于转移到出纪尹国之后,平城京的门户才重新开放;但是却传出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说是当初敕命留守的监守五大臣,有四位抱病告退了。
而剩下的一位监守大臣,弁官局大弁北畠显,与兵部大辅高重茂;拥立了年幼的丰城大君继位为新王;又引入了王叔房良君为监摄。自此京畿中枢的二官八省一台五卫府,几乎都进行一轮大换血。
最终,只有中务省判官林秀茂,在家将部曲的拼死护卫下,从来自隼人司的追杀中逃到了难波津(港口),就此负伤登船渡海而来报信一二。然而,却又不巧在海上落到了姬泽藩的姐小路家手中。
也因为她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专属恩泽。是她用尽浑身解数讨好与逢迎手段,才从海东公室背后的神秘存在,所获得的秘密赐福。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以让她感受到了,来自自身内外的明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