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也知道任盈盈肯定不会让自己到车厢内和她一块休息,所以也不会自讨没趣,提都不提,很自觉地靠着车轮坐在地上。
任盈盈含娇细语道:“委屈你了。”
“那也没什么,我行走江湖以来,能安安稳稳地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好像也不多。”
想起自己从洛阳开始行走江湖以来,不是睡野外,就是睡地板,也只有在福威镖局的那几天才好好的在床上睡过,陆康不禁自嘲道。
想到这,陆康不禁又想到曲非烟,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洛阳没有?
一切是否安好?
陆康长吁一口气,忽然道:“任姑娘,你身上可带有洞箫?”
任盈盈闻言一怔,不明其意道:“我倒是随身带着一支洞箫。”
陆康笑道:“久闻任姑娘精通音律,我这里有一首曲子,想请姑娘指点指点。”
任盈盈平日在洛阳隐居陋巷,以琴箫自娱,此时听闻陆康也懂音律,顿时觉得遇到了知音,随手便将腰中的洞箫取出,递了出去。
可她刚刚递出,又立刻后悔起来,
心想:这支洞箫乃是自己专属的贴身之物,平日里,自己不知道含着它吹过多少曲子,现在借给陆康,那他岂不是也要含着嘴里吹奏?
男女授受不亲,这番接触下来,自己和他岂不是间接的接吻了吗?
任盈盈现在还是清纯的黄花大闺女,想到这,脸上顿时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刚想把洞箫收回,却已被陆康从车帷外一把拿走。
陆康穿越而来,哪里会注意到这些东西,拿起洞箫就含在嘴里吹奏起来。
任盈盈在车内又气又恼,正当她不知如何之际,车外忽然出来陆康悠扬的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