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这寒池的样子，显然不是那种一次性的，是可以重复利用。

能令灵魂出窍的宝物非常珍贵，又能保护灵魂，价值再次大涨，还能重复利用，绝对属于天地奇珍那一级别。

沈源的猜测一点都没错，这也是冷映萱强行动手的原因。

但她此刻却在考虑合作的可行性。

辅助对方修炼，代表她的修为将不再上涨，不过这并不是致命的，因为之前她就是这样做。

借着尸骨的至阳之气，不仅是洗涤灵魂，还有压制境界。

境界越高，至阴功法的副作用就越强，她如果不想丧失人性，就只能尽力压制境界。

以往的灵月宗宗主，境界不会超过炼体，一般在炼体后期，她们就寿元终尽。

所以，她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沈源是否会对她下手。

冷映萱眼中一动，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法子。

“我可以跟你合作，但你必须发下心魔誓言。”她沉声道。

作为极阳宗的圣子，对方志在炼神，绝对不会用自己的前途，来算计她一个小人物。

“可以。”沈源点点头。

灵月宗除了这寒水让他感兴趣，其他的东西不值一提，连极阳宗的边角料都算不上。

两人商量了合作事宜，随即沈源便发下心魔誓言。

冷映萱心中一松，解释道：“池中之水，名为寒月魂液，是寒月宗当年的顶级秘药，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产生奇特，平时与普通的寒水无异，沐浴月光，浸泡在池水中，

再辅以秘法，便可灵魂出窍，同时灵魂也不会受到外界环境的干扰，但如果有人，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对灵魂产生致命危险。”

“寒月宗不愧是本宗当年的大敌，底蕴确实深厚，如果当年本宗没有动手，当今的天下，必定有寒月宗的一席之地。”

沈源淡笑一声，看了冷映萱一眼，问道：

“面对至阴功法，灵月宗历代宗主，竟然能忍住，着实让在下钦佩。”

“失去人性，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冷映萱叹息一声，又道：

“而且还会给灵月宗带来灭顶之灾。”

沈源深以为然，世界上有人修炼太上忘情，但修炼太上无情的人，基本没有。

没有人性，绝对的理智，像是一台机器，或许到后面连记忆都忘掉，只剩下本能。

这样的人，还能称之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