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苏晚晚坐在床上默默思索。
家里的几个孩子,除了青桂,已经一年没有做上一身新衣裳了,母亲赵英一件呢子外套穿了快十年,袖子口都被磨出了白色,哪怕戴上了套袖,也遮不住衣服的老气。
趁着这次办了厂子,赚了些钱,她终于可以在这回过年好好改善改善家里的条件了,应该选个时间带着全家人去一趟镇上,甚至县里,好好的买点礼物年货。
次日清晨,村里所有人都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只是钟卿卿暂时还听不见。
当天晚上方吉利被自己爹带回家后,钟卿卿便被留在了村支书办公室,又接受了半个小时的训话,这才被几个戴着袖章的青年领到了一处专门用来关禁闭的小黑屋中。
虽然她这回犯的错误实在是重,但碍于她还要在卫生所上班的缘故,王支书只决定给她关一天的禁闭。
连带着,村里的老医生也被规定必须每天都待在卫生所里上班,不能擅自离开。
“要我说呀,反正我是对这些下乡来的知青没什么好印象,看看咱们村这几个知青,还不如咱本地的青年招人稀罕,一个个还那么高傲,不知道的以为欠他们钱。”
一大早,厂子门口,等着刘妹儿过来开门的几个村里人聚在一块儿闲聊。
“可不是嘛,今天早上我路过老方家门口,看见那方吉利被他爹打的脸都肿了,王支书说,他们就进了一回山,就抓到了一只兔子,这你们信吗?”
边上的几人顿时摇头,脸色均是有点复杂。
“咋可能呢?”其中的几人望了望不远处的进山口。
“咱从这儿看过去,只能看到朝着村里的这一面的山,他们也不是傻子,进了山之后不让村里人瞅着不就得了?指定不是一回两回的作案了,就是手熟了之后不把村里人当回事儿了。”
其中一人的说法很快获得了其他所有人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