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回,这名扭伤脚踝的年轻人一直是哭喊得最响的那个,在路途上不时发出痛苦的喊叫。苏晚晚也看过他的伤情,并未确信脚踝遭拖拉机直接挤压。而现在这个解释,听起来还挺符合情理的。
的确,拖拉机压到他脚踝了,幸亏反应快速,立即抽开了脚。
“这个……当时形势那么紧急,所以我才会有些记不清……”年轻人带着紧张神色看着许言的动作,生怕自己的话触动了面前这位大师,他不小心把自己脚踝扭紧了圈……
“既然骨头没有受损,那么整体来说不算大事,先涂些药膏,避免弄湿,然后用纱布缠绕几天,自会消肿。”说完,经过征求老医生的同意,许言从边角药柜取出些抗生素溶液,又扯来一大片绷带来回。
“就这样完了?”
年轻人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地问。
见许言走过来,他急切地向后退缩。
“还想怎么样?想跟另外两个人一样昏迷不省人事在床上?”苏晚晚淡淡地回了一句,引起床铺上另一个年轻伤员的小不满轻哼。
然而,“但刚才发生的时候,我已经倒在地板上昏迷过去了,其他所有人都看到了啊!”他连忙为自己辩解。
许言的手法娴熟,对伤者的脚踝消毒、擦拭,并细心地涂上药剂,轻柔地缠绕绷带,在外面打了一个活结,所有步骤都显得安静有序。
受伤的年轻人全程注意力都在争论自己的伤情,丝毫没有察觉许言的操作。等意识到时,脚踝已包扎得整整齐齐,连一点血渍都不漏出来。
“这是……”
“人在极度惊恐时可能因恐惧晕厥,但这是一种自保机制,并非疾病。”许言淡淡解释,手上残存的药水也擦拭干净。
年轻人此时确实找不到继续麻烦许言的理由。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不仅能快速在队里干活,连给人疗伤包扎也这么专业,小伙子不错嘛。”一旁一直关注全程的冯副队长即使忙碌,仍不时瞥向这里,安排着事情的同时并未忽略此处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