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的李美芬匆匆忙忙进行自我清洁整理,接着灌满热水壶,提着饭盒与壶,轻快地奔出房门。一路上遇到不少年轻人以异常的眼神注视着她,仿佛视若无睹般,李美芬径自去排队。
每天的农耕队伍随机排位,等在队伍最前端的是苏晚晚,李美芬与之已有数十位队友之隔,显然不可能立刻交谈。
“你刚从那边过来吗?”几个目睹刚才景象的年轻人纷纷上前,聚在李美芬周围问道。屋内的白芦苇在此时紧闭双目。
“一切都完了,简直天旋地转。”他转向身旁的许言,然而对方神色如常,正安静地灌注着水壶,还细致地抚平了袖口皱褶。
“你听到我之前说的话了么?刚才看到有人望着李美芬走出咱家屋,过会他们会看见我们两个外出,这情况怎么解释?”说着,白芦苇挥手着急地在家里走来走去,像是陷入煎熬的蚂蚁,在地上转个不停。
虽早已准备就绪,却因心中的忧虑而迟迟未出门。
“要不你直接从后窗跳下去,然后迂回过去?”完成水壶的注满,拧紧瓶塞后,许言忽然提议,并指向了屋后的那扇窗。从那儿出来,便是大片疯长的野草丛;穿越草丛后,后院围墙边只是一道无甚实用价值的屏障。
越过墙头,随后寻找途径重新排队就行。
“但现在时间逼近,若走后路会迟到,况且你们昨晚劳动时,有没有听说队里最近小偷增多,有人声称夜里被偷了稻谷,真假难辨呢。”许言的话语仿佛提醒了一遍白芦苇,但他立刻反驳道。
“嗯。”对许言的回答只是一声简短的应承,不再深入谈论。白芦苇如同先前那样,又在屋里焦急地兜了几圈。随着大喇叭广播传出的号令,白芦苇最终无法抗拒,低头冲向队伍。果然不出所料,他一出现,青年们的窃窃私语如沸水翻腾,即使带队副队长试图压制噪音,却有些力不从心,总有人时不时窥向白芦苇。
队伍尾部的几个男青年在白芦苇刚站稳位置时,退后几步,将他包围住,嬉笑之声连十几米之外都清晰可闻。
“白芦苇,你讲讲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的打趣声音不断响起。
在队伍依旧排列整齐的情况下,几乎每个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后方,即便是维持秩序的副队长,也多少听到了早晨发生的事情细节。
“嘿,算啦,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复杂。“白芦苇早就预感到结局,带着不满的情绪朝李美芬瞥了一眼。然而,李美芬站在原地排队,尽管她身边围着不少好奇的年轻人提问,她却如同平时般冷静。
“你想的是什么呢?“几个青年存心刁难,用力将白芦苇挤向人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