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亲苏阳的叙述,苏晚晚也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许言不在的时候,许老汉就这样去世,那对许言来说,也一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毕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苏晚晚很难不相信,许言心底里其实是爱着这个父亲的。
“那许言呢?“苏晚晚又试探性地问道。
“这就有点难说了。“父亲苏阳随手掐灭了一支烟,“听说县里那边不想处理,听说人现在已经不在关押室里了。“
桌上的大哥苏高听到这话,立刻就不明白了。
“爹,村里上回不是急着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填那个表格吗?还说什么镇里或县里的领导特别想好好惩治许言这个人杀鸡儆猴,怎么这回突然变卦了?“
苏晚晚所见也是如此。
最开始在后山和许言一起烤兔子时,他们就听到了镇上来的人的态度。
镇上或县里的一些领导明显想从严处理。
甚至前几天让整个村庄都风声鹤唳,王支书甚至还表扬了严文轩填写的表单写得好。
这还不到几天,风声竟然完全不同了。
苏晚晚突然有点想笑。
“上面的想法谁知道呢,可能一天一个样吧,我们下面这些基层负责执行就行了。”
父亲苏阳转手又给自己点了支烟,明显不想再聊下去。
苏晚晚只得又带着复杂的心思回到了卧室。
一连几天,广播站上午的播音内容都是许言上次给她送来的那几本薄薄的小故事书。
故事书中的内容大多数与她写稿风格相同,这几天由于实在打不起精神,苏晚晚有时候干脆直接照着故事书来念了。
此刻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苏晚晚脑海中全是这段时间录制的故事书上的内容,要是许言还不回来的话,她就快要没有稿子可以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