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冲杀!”
“他们反击,咱们就走;他们继续安营,咱们就冲杀!”
“三日之内定然可取匈奴可汗人头!”
霍去病听了这个想法之后,略微沉吟,他并没有反对,反而是补充的说道:“如此的话,便是需要一个足够稳当、且十分强大的前方,牵扯着匈奴人的前军军队,令其不能往返!”
陈去虏嘿嘿一笑,指着月色下兢兢业业还在为将士们庆功的卫青:“这不是正有一个呢?”
霍去病也同样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大冤种舅舅,同样嘿嘿一笑:“伱说得对。”
他知道,自己这位朋友其实对自己的舅舅心里还是有气的,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毕竟即便是搞稳妥的,也可以先与主将说一下。
而目前为止,陈去虏并没有想要与卫青说这个事情的想法。
霍去病难得的按了按额头,他第一次发现了比自己还要嚣张的人,不过他也没有阻止陈去虏,有火就要发泄出来,否则等到火积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不是这种小小的恶作剧就能算了的。
想到这里,他也同样是大笑一声:“哈哈哈哈好,那便如此!”
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总是值得纪念而又珍贵的。
夜色
无尽的夜色下,陈去虏、霍去病两人从大帐中爬了出来,嘿嘿一笑,远处两人的部曲,共计两千人的队伍已然在准备着了。
“走!”
趁着夜色,两人极速前行!
待到两人都离开了之后,远处的阴影中才缓缓的走出了一人,正是卫青。
卫青叹了口气。
“当真是少年人啊。”
他转身走进大帐里,两个小崽子以为能够瞒得过他,实际上军队中的调动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两人的调动一定会惊动他,而没有他的同意,那些部曲也不可能跟着两个人一起。
“不过这位临安侯,虽然有些嚣张,但心性还是好的。”
毕竟,陈氏的子弟想要调动部曲,不需要用这么直接的办法,他不会以为陈氏子弟是傻子,不知道这种简单明了的办法会惊动自己。
所以,这是那位临安侯故意的。
只是单纯的为了小小的“报复”一下之前他的“客套”对待。
也的确只是一点小小的报复。
长安城安国王府
在陈去虏动弹的一瞬间,两封急报、甚至是比八百里加急还要快的急报就从北疆发往了长安城。
一封是绣衣使者的,另外一封则是黑冰台的。
黑冰台的信件,依旧比绣衣使者的信件快一些,所以陈秋、陈辟两个人也依旧是比天子先知道这件事情。
陈辟端着杯子默默地饮酒,而陈秋更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放纵:“这小子,等到回来之后,定然要好好的收拾他,在战场上怎么还能够如此做?”
陈秋的话像是在斥责,但更多的则是“包庇”。
陈氏几乎没有出过这样嚣张意气的少年郎,但这一代的确是出了一个。
陈去虏喊他大哥,虽然年纪是小了一些,但的的确确是他们这一代的,陈秋偏过头看着陈辟:“陛下只怕也是要收到信了,你说咱们该如何做?”
陈辟端着酒杯,酒杯中盛着月光。
“能怎么做?”
“陛下不会在意这件事情,只要这件事情真的成了。”
“若是成了,咱们这位陛下甚至会暗中下一道圣旨,然后让那两个小子装成是奉召密旨行事,把这个罪名直接给抹掉的同时,把功劳跟自己沾沾边。”
“若是失败了,也不过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训斥两句罢了。”
他的眼睛中带着醉意:“这朝堂中的事情,过于无聊了,我倒是还想要去一趟西域,不过陛下好像已经开始选了新的人选,轮不到我了。”
新的人选?
陈秋一时之间也是被陈辟岔开了话题:“什么人选?”
“还有谁有这种胆子和毅力,敢去西域?”
陈辟嘿嘿一笑:“有一个叫做“张骞”的,颇有我当年的那股子劲儿,也是出身自鸿胪寺,但是想要去西域看一看,他是自己找上的我,然后我推举的他见的陛下。”
“陛下对他似乎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