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中对于这五年的记录十分详细,并且记录在了《文帝实录》中。
“后元四年,冬,天子拜贾谊为代王太傅,加封其为十七卿,一时之间,儒家尽皆猖獗。”
“后元四年,冬,腊月三十,天子赐鼎于代王,言称:“汝当自勉”,后对太子启言:虽不类我,但却为储君善焉,此为大功。”
“后元五年,春。帝猎于上林,随行者为太子、代王,天子猎鹿,与代王、太子分食。后市井流言,此乃天子欲令太子于即位后立代王为皇太弟之意。鹿者,即为天下。”
“后元五年,夏,六月二十三。天子大病,赦令代王侍疾,以太子为监国者。后帝康建,则屏退左右,于代王感慨:今尔侍疾,乃为之功,可见尔心,以昭和日月。代王答曰:为父侍疾,理所应当,怎能称功?天子大悦,赐代王万金、多有赞加。”
“后元五年,秋,代王傅贾谊上书有奏,则更天下之令,以全中央之责,上欣然允之。”
“后元五年,秋,天子诏令:以孔云为国子监祭酒。”
“后元五年,秋,天子诏令:咸阳学宫者,为天下之核心,其学子钟灵蕴秀、得天地之造。学业有成者,当与国子监同。”
“后元五年,秋,咸阳学宫祭酒荀既上书称国子监博士王泽贪赃枉法,实为国贼,请惩之。上以绣衣使者查,果得罪证,上大怒,罪之。”
“后元五年,冬,国子监祭酒孔云上疏,以查咸阳学宫应业学子“康泉”者实为“窃书之贼”,所著皆为以钱使之,而咸阳学宫之博士“荀网”乃收受钱财,为其遮掩。同属欺君之罪。”
“上查之,得其罪状,然则应其为荀子之后,只究其罪,而不连坐之。”
“自后元五年,至七年春夏之际,国子监祭酒、少府卿、咸阳学宫祭酒、代王傅等共劾官吏者数十,牵连者众,乃为数百之人。”
从《文帝实录》中不难看出,从后元五年开始,以咸阳学宫为首的“陈氏一脉”和以“国子监”为首的“儒家一脉”疯狂斗法,互相弹劾对方的罪行。
今日你弹劾我这一脉的官吏,明日我就弹劾你这一派的人。
双方争斗不休,一直到了后元七年的春夏交接之际,互有胜负。
但两家对此的心态却是截然不同,处理手法也不同。
陈氏一脉是发现了罪行之后,直接处理,甚至不需要儒家的人动手;而儒家则是拼了命的想要保住那些触犯律法之人,但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这也就导致一部分的“人”站在了儒家的一边。
因为是人的心中都有污秽,是人的心中就有恶念,能够保持“问心无愧”的人自然是很少的。
而儒家并不在乎这些所谓“污秽”的人,儒家在乎的只有“名利”和“党争”,也因此,儒家的势力逐渐的在这种争斗中增强。
人数也逐渐的变多。
陈氏这边虽然人数在减少,但其留下的人都是“精英”。
所以,虽然陈氏中人在朝廷上的占比少了,但占据的位置却很重要、很高。
这也是文帝的平衡手段之一。
虽然他愿意培养出来另外一个势力和陈氏抗衡,但他还是觉着重要的事情不能交给儒家的这些人。
在这样的平衡下,儒家在后元七年的秋天做了一件大事。
一件他们以为能够使陈氏彻底落败,使得自己成功的大事。
正是这件大事,让持续了三年的战争来到了关键的胜负节点。
问成败,谁能成,谁又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