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永定侯父子却是并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就是个办案子的,与赵家的几十万兵马比起来,他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上次赵幽和夏媛在大理寺受杖刑的事情,他们很不满。
虽赵桓看不上赵幽,可他毕竟是侯府的世子。
如此被打,到底是难看。
这笔账,他们可是一直记着呢。
盛枷此时坐在上首:“赵将军急什么,不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吗?”
赵桓道:“虽说是还有两天,可也不见你们大理寺有什么动静啊?听说你前日还去参加什么赏花宴了。盛大人,你对此事如此不重视,难道就不怕真的惹出乱子?”
盛枷笑笑:“赵将军多虑了,不管我在哪里,都不会影响大理寺找到粮草。赵将军且回去等着便好。两日之后,自会出结果。”
赵桓冷声道:“盛大人最好是说到做到,若是到时候粮草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可别怪我在朝堂之上参你一本。”
盛枷冷津津勾起唇角:“赵将军请便。”
赵桓走后,程鸽对盛枷道:“大人果然说得没错,这才八日,他们已经派人来了三次了。监守自盗,他们还挺理直气壮。”
赵明的计划还算周密,先是制造粮草被抢的假象,然后报官说粮草被抢了,再骗一批粮草。
但永定侯赵秀做错了一件事。
他不应该在事发之后,此地无银三百两,藏匿齐石。
剿了壶和县附近的所有匪患之后,所有的山头都没有查到粮草。
但山匪都逮住了,盛枷便想找齐石指认一番。
可齐石却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引起了盛枷的怀疑。
他在江湖上耳目众多,那么一大批粮草,不在壶和县,也不会走多远。
此案不结,粮草他们也不会贸然出手。
大理寺很快就通过眼线,在一处山林里找到了暂时藏匿的粮草。
然看护粮草的一众村民说,他们是收了重金,替人看护的。
来人都蒙着面,但绝非是匪徒。
看着那批保存完好粮草,想到齐石藏匿,盛枷敏锐地意识到,根本就没有什么匪患劫粮,这是监守自盗。
齐石是赵明的心腹。
所以,幕后的主使,是赵明。
而赵秀心虚了,他为怕齐石露出马脚,保险起见,他让齐石消失一段时间。
他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善后。
若非齐石藏匿,盛枷还没有怀疑到监守自盗上。
他一开始定是以为,这案子他根本查不出个所以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