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红莲一脉,习练起来动静太大了,就放在了地下开辟的武场。
才进后院,颜欢便瞧见了满眼血丝的白于风抱剑守在台阶处。
闪光盲去的快,他的眼睛并无大碍,修行中人可以轻松扛得住一夜消磨,所以少年看起来精神不算萎靡,反倒是双腮微红,似是憋了满肚子的火气。
咔嚓!
三人都还没开口,一柄唐刀震得刀鞘一响,拦在了颜欢面前。
“我想过了,闪光弹也就那样,万一那东西是怕光,才躲在地下水道之中呢!”
所以?
颜欢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一笑。
折腾了一晚上,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那一夜苦修都白费了,这不属于是自欺欺人嘛。
“欢哥,你陪我试一下吧。阁内的师兄们总是有意让着我,而且我比他们当年强太多了。”
颜欢偷瞥了一眼旁边的阁主,老人家只是淡然悠闲的捋着白须,对这冒犯逾矩之举似是并不在意。
如此一来,颜欢大概也知晓了这位前辈的意思,要是门内苦口婆心的劝说有用,白于风早该收敛心性了,况且蓬莱剑刃的术法同唐门性质大差不差,多的都是暗杀术,同门对练难免处处会顾忌,此这两方面来讲,文劝武劝对白于风都不好用。
这个时候,真不如放给一个门外人敲打来的实在。
“秦会长。”颜欢将头撇了过去,“我懂您的意思,您想要什么火候,给個参考呗!”
秦九半遮住嘴,同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下猛火炖猛料,给孽徒留条命就行了。”
颜欢比个“OK”的手势,要说这才是亲师父啊,那这点小情谊,他就可以放心卖给剑阁了。
咳咳咳!
秦九理了理嗓子,径直走向藏书房,“小友啊,刚好我这边有几本古籍要翻,恰巧你又是打听精灵事宜,咱这不能撞了啊!就请你指点一下劣徒,等完事我这边也差不多了,书刚好全部转给你。”
没几步,他似乎又想起什么,继续叮嘱道,“小友啊,不必顾忌剑阁脸面。还有小风伱啊,打输了不许哭啊,那么大人了!”
“才不会哭!”白于风愤愤说道,跳到了演武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