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族内人口多了,也是难免的。”文山先生和张青竹不一样,张青竹从小跟随父母在外面做官,倒是没有见过家族内的那些人。
说是一族之人,但张青竹和他们都不熟。而文山先生生长在自己族内,当然晓得一个大族之中,该有多少扯不清理还乱的乱麻。而一个族内,出了朱尚书这样的大官,自然是有人会用他的名声在外面做些事情的。
张青竹不由点头:“我要写信给父亲,要父亲约束族内的子弟,不要让他们在外打着这些招牌,做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来。”
文山先生笑了:“难!”
“难也要去做,不然就是招祸自身。”二人说话时候,已经进了书房,文山先生把自己写的奏章给张青竹看了,张青竹也拿起笔改了些地方,文山现在看着张青竹改的地方,这才笑着道:“你对储娘子的事儿,还是有些不大满意。”
“先生,我晓得这个世上,牝鸡司晨是不对的。”张青竹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张青竹就又道:“可是若一个女子,很有才华,又能为国进言,那我们,是不是就该让她……”
文山先生没有说话,张青竹可以看到文山先生的神色变化,接着文山先生轻叹一声,那叹息声似乎传得很远。
“男子在外,女子在内,这是天经地义的。”文山先生看着张青竹:“你还年轻,还没有见识过一些事情,况且,你的妻子,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你才会这样想。”
是吗?张青竹的眉挑了挑,但并没有和文山先生再说别的,况且这件事,太重要了,也太大了,张青竹隐约觉得,如果自己再说下去,似乎有些事情就会被戳破。
于是张青竹继续和文山先生商量着这奏章,还有已经安排好的,该抓的人。
“到时候,定会再遇到风波的。”文山先生想着就对张青竹说,张青竹已经点头:“有风波是难免的,先生,我们既然要做出点事儿,难免就要遇到风波。”
文山先生仿佛想到什么,没有再说,奏章之上,书院吴山长之妻储氏,献计数条,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