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云目光深处闪烁着光芒。

今日的他，与九年前，截然不同。

白空泽在左道星阅读了海量典籍，虽然没有找到命星盘的记载，却让顾修云的心境越发高深，正所谓全知者无畏，知道的越多，心神境界也会越高。

此外，对于五行玄妙的参悟，也已经达到更高层次。

九年前，他只能凝聚出一丝幽暗光芒，如今却让双手完全蜕变，五行翻天手，已然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不同于五行阵禁，五行翻天手，是一门纯粹的玄妙……分魂千丝念同样可以施展。

练成这门秘术，意味着他的实力已经超出斗霄境层次，即使不借助规则之力，也能爆发出堪比八品大能的恐怖威能。

城镇中，学子们来来往往，许多人手里还有一册典籍，边走边翻阅着。

这种景象，源自于外界的压迫。

如今的人族国度实行三城制，三千里城池，每隔一千里建一道城墙。天资最差的学子只能居住在外城，资质中等的可以进入内城，最精英的后辈可以进入主城。

而外围，时常有妖王来此肆虐。

长离四宗从未放弃袭杀，他们甚至赐予妖王规则道符保命，只为了杀戮更多的精英学子。

因此，住在外城的学子有五成可能性陨落，而主城的精英几乎不会遇到任何袭杀，因为顾修云的上妙分身就在主城。

这种近乎残忍的淘汰机制，让所有人族都在拼命修行。

面对死亡，没人敢轻忽怠慢。

“人族的潜力，的确是最大的，”顾修云心中感叹，“虽然天生孱弱，但悟性惊人，只要给他们机会，日后的成就远远胜过妖族。”

妖兽的实力源自于血脉，更依仗天赋。

血脉赋予妖族神通的同时，也让它们的心性受到影响，所以很多妖兽极为嗜杀，这是意志无法掌控血脉的表现。

大部分妖族，都跨不过这道门槛，只有极少数，才能完全掌控自身血脉，踏入斗霄境，乃至更高层次。

顾修云在城镇中走了许久，白天……黑夜……白天……他在感受人族生灵的气息，以维持自身心境，道法境界越高，命星盘带来的影响也越大，他甚至渐渐有了失控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