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道:“不就是半只烧鸡,小气劲儿。”
“他只是个小少年,大当家何必和他较劲。”
霍长鹤微讶,颜如玉纳闷:“怎么?”
“你比他还要小一岁,”霍长鹤道。
颜如玉的确忘了这茬,淡定道:“大当家倒是什么都清楚,连我们的年纪都知道。”
霍长鹤:“……”
正要岔开话题,八哥又飞过来:“耳朵红了嘿!”
颜如玉喂它一些草籽,八哥又开始拍马屁。
霍长鹤看着一人一鸟走开,心里这个气,混了半天,轻易被一只鸟就比下去!
银锭迈着小碎步过来,语气颇为幽怨:“主子,您为什么要给她这只鸟?这不是给咱们自己找麻烦吗?”
“我一听它说话,心尖都哆嗦。”
霍长鹤目光凉凉看他:“我听你们俩说话,不只心尖哆嗦,头皮都炸。”
“那您还给……”
“我怎么知道你把一只鸟教成这个德行!”
晚膳吃得丰盛,银锭别的不会,烧烤东西做得一绝,尤其颜如玉还给他一些调料,不知是什么,反正以前没见过,一洒上去,能把人香迷糊。
颜如玉给霍长衡和霍沁香煮了点粥,金灿灿,香喷喷,两个孩子围着她,“仙女仙女”叫不停。
葵娘没得吃,饿得前心贴后背,硬着头皮问官差换了一个馒头,从喉咙里一过,简直割嗓子。
吃吧,太难受,不吃吧,更难受,尤其闻到那边的香气,难受得无以复加。
葵娘捏着馒头哭了——这次是真哭。
她哭不哭,颜如玉不管,吃过饭收拾东西,两个孩子在小推车上,她和大夫人在板车上。
霍长旭找了些干草,软软也铺得不错,就睡在板车边。
晚上天气不错,月朗星稀,微风阵阵,倒别有一番趣味。
颜如玉低声道:“母亲,过阵子天冷了,我买辆马车,您和衡儿坐马车,天冷也就不怕,越往西北走,天越冷。”
“这不合规矩呀,官差恐怕不能同意。”
“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同意,路上哪有什么规矩,离京城越来越远,也就是一个颜松,其它人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