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刀是半夜回来的,带着一身的杀气。
推门而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不一样了。
桌子什么的重新调整了位置,比之前显得更宽敞,地板擦的蹭亮,门口放着他的拖鞋。
茶几上一个别致的玻璃瓶,里面插着朵他不认识的花,还挺好看。
家里有空调,但是大男人从来只是进来睡个觉,几乎没开过,今天空调开着,温度适宜,驱散了他一身寒气。
推开卧室,床头亮着一盏暗灯,灰色的床单被套换成了粉色的碎花四件套,床上的女人头发用个淡粉色的头巾包着,乖乖躺着睡觉,润白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呼吸很浅,但很匀称。
莫名地,男人心里一热,这就是有家的感觉吗?
他连自己是哪里人,具体多少岁其实都不是很清楚,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在地下斗场里和那些人,兽在拼命,连名字,都是第一个买他的蛇头为了好辨认起的。
以前只听人家说,有了老婆,一天到晚就想着回家抱老婆,他倒是没那么夸张,但是在外面,会时不时的想起她。
吃不吃的惯食堂的饭,冷不冷,有没有害怕,有没有乱跑……
此时此刻,看着她安静的睡在那里,一颗心好像有了安放的地方。
韩英娜正在睡梦里,突地感觉呼吸不畅,睁眼,男人放大的一张朗毅的脸近在咫尺,唇瓣被他咬的发麻,肆意在身上游走的大手刮的皮肤生疼。
“干什么……”她有点生气,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男人任由她推了几下,才双臂撑着,离开几寸,恶劣的笑了笑,
“醒了?”
韩英娜狠狠白了他一眼,“被你咬醒来的。”
他大手捧着女人的小脸,又继续亲了亲,“不许睡了,我去洗澡,等我。”
这句“等我”,等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韩英娜简直快要气疯了,抬手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在里面尖叫。
男人好笑看着她的奇怪行为,怪可爱的。
他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里面放东西的架子,平时空着两台,只在最下面放着一颗香皂,一个杯子,杯子里面放着牙膏牙刷,旁边放了他的一个刮胡刀。
可是现在,整个架子都放满了瓶瓶罐罐,他的香皂和牙刷杯甚至被挪到了洗漱台上,不过,上面多了个新的剃须刀,还有男士洗面奶,以及一个奇怪的香水一样的瓶子。
旁边的洗衣机上,多了个不知道她拿什么东西自制的盒子,盒子里放着洗发膏,护发素,沐浴露……好多罐子。
五十万就买了这些玩意儿?
养女人这么费钱?